“退什么。”姜时初拿出口罩,重新戴上,又给了苞苞一个眼神:“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天真。”
苞苞:“……”
见姜时初往外去,苞苞追了两步,一边小声道:“姐你是骗阿姨的?”
“怎么能说骗。”
姜时初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苞苞的错误认知:“不给我弟攒够买冮湾壹号大平层的钱,我怎么好意思说退圈!”
苞苞想说,那不就两三年的事。
但她随即就反应过来——
是啊!
片酬是打到时初姐的卡上。
有没有攒够,还不是时初姐自己说了算。
不愧是时初姐。
一如既往的奸诈!
姜时初是准备去隔壁看看那对爷孙。
既然收了人家的钱,相关服务还是得做到位。
才进排屋,姜时初就听见二楼传来玻璃杯落地的碎裂声。
苞苞亦趋亦步地跟进来,眼看要踩上前头人的脚后跟,姜时初转过身,吩咐苞苞:“你去找工作人员要一套纸笔。”
打发走苞苞,姜时初才上楼。
离主卧还有几米远,已有说话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那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与其说在讲道理,更像是威胁加利诱。
房门虚掩着。
姜时初一行至门旁,就看清里面的情形——
谢让正跟他外公抱在一块儿,缩在飘窗上瑟瑟发抖。
“话我已说到这份上,端看谢少爷怎么选择了。”
姜时初循声侧眸,瞧见了屋里其他人,是两个打手样的高大壮汉,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斯文败类样的西装男人。
西装男取出一块手帕,擦拭着指间的水渍,再次出声:“如果航班不延误,董事长今晚就会到,您现在不跟我走,那回头再来接您的人,恐怕就不会像我这般客气。”
说着,他抬头看向谢让,含蓄一笑:“谢少爷这一身细皮嫩肉,到时候,要是磕着碰着,可就没人心疼了。”
谢让紧咬唇瓣:“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西装男听了,不紧不慢地收起手帕。
随后,缓缓地起身。
“既然谢少爷不想喝敬酒,那就只好——”
话未说完,房门就‘砰’地一声撞上门吸。
西装男循声扭头——
当他看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