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找谢让的,左右不过那位‘董事长’的得力助手。
既然谢让不会有生命危险,姜时初也懒得自找麻烦。
正准备下挂梯,落地窗前的人却转过了身。
对上那张极为英俊又不陌生的面庞,姜时初才恢复正常的心跳,骤然一停,脑海里,也放起了烟花。
她的视线所及处,是一片白光。
而他,就在白光之中。
犹如神明,又如海市蜃景,可望却不可即。
这一刻,姜时初忽然理解了西门庆。
西门庆见到潘金莲的时候,一定跟她差不多的心情。
与穆澜的通话尚未挂断。
手机里,传来穆澜的询问:“怎么了?”
姜时初分出一点心神,应付穆澜:“狗头挺好的,我很喜欢。”
穆澜:“……”
姜时初已挂掉电话。
刚想收起手机,两道手电筒光打在了她脸上。
姜时初逆着光投去目光——
一墙之隔,是俩把她抓现行的高大壮。
姜时初:“……”
4号房客厅。
谢让抽抽搭搭地,还没哭完。
徐沂守在边上,已不再说安慰的话。
这些年,他一直负责国内业务,对这位谢家小少爷的了解,远远不及景钊和宗琉。
上午来请谢小少爷之前,他向另外两位讨教过经验。
景钊说,得顺毛捋。
——捋到他自愿跟着走为止。
宗琉的意思,却是打晕一了百了。
最后,他总结两者经验,采取先礼后兵。
未曾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谢家是不愿踩进娱乐圈这趟浑水里的。
所以,他只好先带人回去。
今晚目睹的一幕,徐沂才意识到,自己小瞧了这位让少爷。
几乎是门开瞧见家主的那一瞬,谢让就红了眼圈,家主别说是发难,甚至都未开腔,闯了祸的就先哭了起来。
等他上楼看过睡着的老家主,再回到客厅,谢让已哭跪在地上。
徐沂却有些理解谢让。
暴风雨不可怕。
可怕的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有时候,有些东西,远比责骂来得致命。
谢让的做法,无疑是想先发制人。
家主这趟回国,景钊未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