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过来,两人立刻停止话头。
“龙骧尉,我调派三名甲士护送村民连夜出发。”马牧道:“你这里还有一对母子,是否一同撤离?”
魏长乐摇头道:“那孩子情况比较严重,如果随队南撤,无法活着抵达军堡。”
马牧似乎明白什么,问道:“难道要将他们带上?”
“孩子留下,那名村妇跟其他人一起撤离。”魏长乐干脆道。
马牧松了口气,心想这年轻人还真不是简单之辈,虽有仁厚之心,却不是妇人之仁。
傅文君已经回到帐内。
只是片刻后,傅文君就带着那村妇出来。
“只要大老爷们能救活孩子,民妇什么都听你们的。”村妇泪如雨下,“民妇现在就走,马上就和他们走!”
她依依不舍看向帐篷。
傅文君似乎想到什么,结下了身上的大氅,直接披在了村妇身上。
村妇急忙要脱下来,傅文君淡淡道:“要再见到你孩子,自己先活着。”
“赶紧过去。”马牧抬手往不远处指过去,“他们都在准备,待会儿就要出发。”
村妇这才用大氅裹紧身子,脚下如灌铅般,一步一回头,舍不得自己孩子。
“民妇叫杨桃花!”村妇想到什么,冲着魏长乐这边道:“我等孩子回来!”
魏长乐看着杨桃花的身影融入那些村民之中,扭头看向马牧,问道:“云骑尉,朝廷可知道云州的百姓是这样活?”
马牧只是苦笑,也不说话。
村民们带着近乎羞涩的身家,连夜跟着三名甲士往南撤离。
次日一早,使团继续北上。
虽然痛快一时,将乌支亥一队游骑兵杀了个干净,而且毁尸灭迹,但冷静下来之后,这始终是使团从上到下心里的一块石头。
这一日畅通无阻,天黑的时候,赶到了怀仁县城。
比起山阴县城,怀仁县城还大出不少。
使团抵达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但守卫见到是大梁使团,不敢怠慢,立刻派人飞马入城禀报。
使团在城外也没有等太长时间,怀仁县令亲自来迎。
等候的时候,魏长乐却是注意到,城门虽然有十多名守卫,但只有两三名塔靼兵,其他都是梁人。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
云州虽然受塔靼人控制,但这片土地只适合农耕,并不适合游牧。
草原诸部祖祖辈辈过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