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头旗。
魏长乐距离那头领几步之遥,终是勒住了马。
此时他也看得清楚,那头领身穿斗篷,戴着斗笠,火光之下,清晰看到他脸上戴着一张面具。
那面具通体乌黑,倒不狰狞,一副平和面孔。
不过面具下那双犀利的眼眸却是上下打量魏长乐。
魏长乐记得清楚,剿杀乌支亥那天夜里,出现在使团附近的那几名游魂之中,其中之一便是此人。
“利用难民行刺,不觉的手腕下作了些?”魏长乐冷视对方。
那人发出沉闷笑声,不答反问:“上次劝过你们,为何执迷不悟?”
“就因为我们坚持北上,所以你们便行刺钦使?”
头领笑道:“为何如此肯定是我们唆使?”
魏长乐淡淡道:“难道不是?”
说话间,傅文君已经来到魏长乐身边,也是打量那人一番,目光落在那面旗帜上,平静道:“这面旗帜似曾相识!”
“铁马营消失,但马头军还在。”那人也是语气淡定,“只要马头军还在,铁马营就永远不会消失。”
“看来你很仰慕铁马营!”魏长乐道。
那人笑道:“云州男儿,无不以铁马营为荣!”
“既然要阻拦使团,为何又将难民撤走?”傅文君问道。
那人摇头道:“并非我们唆使。他们受人利用,我自然不会眼看他们卷入其中。”
“原来你也知道他们是受人利用?”
那人问道:“难民中有刺客?钦使现在如何?”
魏长乐和傅文君对视一眼,心想难不成背后唆使之人真的不是马头军?
“先前有一队塔靼游骑兵被埋伏,全军覆没,可是马头军的杰作?”魏长乐不答反问。
那人再次发出沉闷笑声,并无回答,反倒是兜转马头,拍马便走。
魏长乐犹豫一下,催马跟上,傅文君紧随其后。
跑出一小段路,那三人再次停下马。
魏长乐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已经与使团拉开距离,只是隐隐见到使团那边的火光,却看不到人影。
“你可是魏长乐?”那人兜转马头,再次面向魏长乐。
魏长乐笑道:“为何觉得我是魏长乐?”
“大梁使团北上出使,是为求和而来,绝不会轻易与塔靼人发生冲突,更不可能有胆量那样杀人。”那人缓缓道:“除非使团里有不安分的人,挑起了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