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来,往这里砍。都说塔靼人的马刀锋利,我倒要看看,你一刀能否砍断我的脖子。”
“呛!”
阿勒拜拔刀出鞘,刀锋指向魏长乐:“你是什么人?是不是魏长乐?”
“你想知道我是谁?”魏长乐不屑一笑,“说实话,你没资格。在云州你可以嚣张跋扈,但是在大梁,你给我舔鞋我都嫌你嘴臭。”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都是变色。
秦渊回过头,连使眼色。
塔靼人凶残无比,这阿勒拜明显又是来者不善,魏长乐如此出言挑衅,搞不好真要闹出大事。
阿勒拜显然被激怒,一抖马缰绳,便要催马上前。
“阿勒拜,你敢动本皇子一根汗毛,右贤王必杀你!”魏长乐见他蓄势待发,陡然间厉声喝道。
阿勒拜听得“皇子”二字,脸色骤变,呆了一下。
“你你是什么人?”阿勒拜不敢再上前。
他虽然粗勇,却也并非愚蠢。
塔靼虽然盛极一时,对大梁有着极大的威胁,但大梁毕竟不是孱弱的小国。
曾几何时,塔靼诸部都是跪伏在大梁脚下。
如今虽然今非昔比,但大梁毕竟不是一踹就倒的破房子。
大梁真要是孱弱不堪,塔靼早就拿下河东。
如果只是大梁普通官员,阿勒拜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但如果对方果真是一位皇子,那就非比寻常,远不是自己一个千长能够冒犯。
“这是我大梁越王!”秦渊立刻配合,沉声道:“奉皇帝陛下旨意,随团出使!”
阿勒拜虽然并未得到大梁使团竟然有皇子在其中的消息,但更想不到有人敢冒充皇子。
秦渊这样一说,他倒真不敢怀疑。
塔靼等级森严,在塔靼部众眼中,王公贵族都是高高在上,特别是王族成员,那更是神祇一般的存在。
阿勒拜是个千长,在塔靼也算贵族,但骨子里对王族依然是敬畏无比。
大梁越王虽然不是塔靼王族,但阿勒拜也知道这样的身份实在非同小可,狂傲的气焰瞬间落下去。
他很清楚,大梁既然派出皇子出马,那肯定是为了见到右贤王。
同为王族,右贤王肯定对这位皇子也会礼遇。
如果自己冒犯了这位皇子,到时候被告上一状,难保右贤王不会责罚。
念及至此,却是下了马来,冲着魏长乐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