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正愁眉苦脸,却听彼心石下,河水深处传来一阵呼唤。
他展开灵视,望向河底,只见一条白色的鲤鱼不断撞击着面前的水璧。
看水璧模样,有点类似于界障,或是水行之法的封印之术。
有声音直达薛浩脑海:“这位公子,能否为我破开壁障?”
“你是谁?”薛浩问道。
“我名白鲤,长居这漯河吸收天地灵韵,被人奉为河神,未曾害人性命,前段时日......”
薛浩听闻白鲤叙述,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无非就是长蛇的主人来到此处,看中了白鲤日积月累积攒下的神性,便用封印之法将其困于水底。
而后他又放长蛇于此不断吞噬其神性,以求获得蜕变。
长蛇没有主人约束,又得不到灵韵喂养,自然只能侵吞漯河中的生灵,攻击下河的村民。
薛浩沉吟片刻,觉得白鲤不似说谎,便右脚踏向水面,一道劲气掠过层层河水,激荡在水璧之上,却只引起一阵轻微的晃荡。
他眉头一皱,能够施展如此强劲的封印之术,看样子,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
薛浩深呼一口气,一股强劲的气机自其体内不断攀升,不多时,胸口之处就有一条黑色的纹路扩展开来,直至覆盖了他的整条右臂。
一拳落下,水面波澜不惊,深水之下的壁障却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若是从水面上方往下看去,那一拳所在的位置,河水竟然被完全隔绝!
白鲤脱困,游出水璧,掠出河面,鱼尾一甩,水花四溅,在太阳光的照射之下,一道彩虹隐隐可见。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薛浩挠了挠脸颊,说道:“如果可以,把我送上漯河另一边的河岸。”
“这个简单。”
船只后方,巨力推动,白浪划过,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薛浩便成功上岸。
简单告别之后,薛浩再次踏上行程,却未见后方漯河中的白鲤,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似乎是要将其印刻在脑海里。
直至薛浩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白鲤回头望了一眼漯村方向,然后向着漯河上游不断游去,白色的鳞片不断脱落,而它的体型也在不断伸长。
有道是,长年漯河水中戏,一朝脱鳞跃龙门。
另外一边,山林小道上,一男子面色苍白,他望着忽然出现在身边的长蛇尸体冷声道:“能够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