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莱州,哪里还有人敢接民女的状子!”那女人惨笑了一下:“不妨给大人明言,今日自大人这衙门出去之后,民女也就一个死字,倒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
余风有点不悦,任谁被人要挟都不会很高兴的,这女人分明是以自杀来要挟他,他即便有心帮这女人一把,顿时也变得有点不乐意起来了。
余风前世是什么人,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而已,说穿了就是一草根,发生在他们这类小老百姓身上的那些冤屈难言之事,他总是有过耳闻的,当看到电视网络新闻报道中的那些不平的事的时候,他总会在心中激愤的要,要是我是当地的官员,会如何如何。
听闻到有人在他的巡检衙门面前喊冤,他就知道,这一定是真冤枉,而不是哗众取宠什么的。没人会脑子坏掉了在一个手握兵权的地方武将门前弄这些幺蛾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会出手帮这个人,哪怕是这个人以自杀威胁他都没有用。他纵然有扬善之心,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主持什么公道正义,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搭进去,在没有弄清楚这女人是不是别人手中的枪之前,哪怕这女人就算自尽在他的面前,他也只会当做没看见。
“千古艰难唯一死啊!这话休得再提!”他端起手边的茶碗,吹了吹茶沫子:“既然没有人接你的状子,你怎么会想到到我这衙门来告状,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过问你这事情?”
“因为你是灵山余先生,长毛余先生!”那女人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漆黑的双眸好像燃烧着两团火焰:“公道自在人心,这莱州的官儿不敢接我的状纸,自然有义民告诉我,若是余先生都管不了这事情,民女还是死了告状的这条心思,下去陪自己一家老小的好!”
义民?怕是哪个人看他可怜,多嘴说的吧!不过,这女人的状纸,居然这莱州大小官员都不敢接,倒也是有几分蹊跷。
“你有什么冤屈,不妨说于我听听,不过,我不保证我就一定能够帮你做主啊!”话说到这里,不光是余风身边的那些护卫,衙门里的那些盐丁,就连那女人都听得出来,这余先生是松口了,对于苦告无门的这女人来说,既然余先生伸手管她这事情,哪里有管不了的。
“民女告的,是掖县王家王龙!”女人眼里闪烁着泪光,一五一十的将心中的冤屈说了出来。?
原来这掖县王家,是当地著名的大户,掖县四周的土地,不说一半,至少有三成是他们王家的。当代王家的家主王龙,却不是一个什么良善之辈,在他父亲的手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