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样的武人,不好说话!”张清寒心里暗暗骂道:“要堵住这匹夫的嘴,怕是少不得拿真金白银出来,这匹夫下午还叫自己派人去清点缴获,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到了嘴的肥肉还会吐出来!”
不过,在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出半点端倪,要是这点城府都没有,他这县令也做得太失败了。
“余守备觉得哪里不妥当,指出来,咱们再商榷商榷,定会给余守备一个满意的!”这话里就暗示对方,若是要好处,现在就可以开口了。余风当然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意思,不过,他却没有按照对方的话接下这个茬。
“余某虽然只读过几年书,但是,这事情干系的大小,还是拎得清楚的,这白莲匪乱,要是一报上去,地方上固然要焦头乱额,咱们这些带兵的也不消停,你看,今天这事情,闹得也不是甚大,这白莲教的事情,咱们不要报上去让上面的大人困扰了,就当做是地方响马盗贼处置了,可好?”
好!当然好!这还有什么不好的。张清寒连连点头,这从根子上捂盖子,可比他们在文书上弄点小花样,要强上百倍了,难得还是余风自己主动这么说,真要是追究起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往余风身上推,他们简直是一点干系都没有了。
余风见到张清寒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自己一时想到的主意,将王家和白莲教拉扯上,一个是为自己此举师出有名,另外一个,就是怕地方上和这王家纠缠不清,给自己无端的找麻烦,有了白莲教的这个幌子,众人唯恐避之不及,自然不会往上凑了。
现在他又主动提出来,不在上报的文书上提这个事情,看起来是卖了这些地方官员一个天大的人情,帮他们担了不少的干系,实际上,绕了一圈又绕了回去,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被他这么一鼓捣,就直接变成了人情,这些官员,还非得感激他不成。他有点自得的想道:大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就是这感觉吧!
“这王家蛊惑无知民众,危害乡里,作恶多端,听说在这掖县的良田都占据了两三万亩,不少人家为之家破人亡,如今有了这个下场,也算是老天有眼了!”余风将手里的文书交还给张清寒,一副不甚唏嘘的样子。
“不是有十多万亩良田吗?”张清寒一愣,文书上将那王家的家财,可都是点得清清楚楚的,浮财自不用说,也不知道这余守备拿去了多少,不过对方总算知道做人,留下了不少给他们这些人分润,真正作为缴获报上去的,十不存一,但是,这田地可是拿不走的,难道这位守备打算来这掖县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