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浩的察访大印似乎还不够分量,最好还是加上朝鲜国王的玺印,这才是证明这份合约的正统性,对于他们佛朗机人来说,他们的利益才有了保障。
不过,崔阳浩在初始的郁闷过后,也释然了,人家不去繁华的釜山,不去丽水,仁川,反而到自己的领地来开辟航线,这样的要求,自然是题中之意,要是连他们的利益都不能保障,人家又不是脑壳坏掉了,跑到他这里来做生意,再说了,对于他来说,在黄海右道开辟这样一条航线,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政绩,这样的好事情,凭东人党的影响力,让仁宗陛下通过这合约又有何难,既有实惠又有面子,所付出的不过是借给对方一个小小的渔村歇脚,何乐而不为之。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云青山就插不上手了,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和那些佛朗机人一起,天天在这富丽堂皇的府邸里花天酒地,等待着崔阳浩从汉城带来这件事情的回信。
佛朗斯科和他的那些手下,可是高兴坏了,自从成为余风大人的属下后,虽然手头上宽裕不少,但是,能像这次,在别人的地方,一份钱不花,还被人当大爷供起来的机会,可是不多。余风大人虽然给的银子不少,但是,想要肆意妄为,那可是有着军纪伺候的,当初他的人还有人不信邪,不过是半夜跑到灵山村找个粉头风流了一夜,结果军棍打得差不多三个月没有下床。哪里像这一次,这个朝鲜领主的府邸里,好吃好喝,每天还有温柔似水的女人们伺候着,他们可是真的乐不思蜀了。
甚至有的人,还悄悄的向维拉斯科提议,要不然,咱们就换个雇主好了,这个雇主,看起来比军纪严明的余风大人,好糊弄多了,咱啥都还没有做呢,就把咱弄得跟在天堂里了一样,改换门庭,未免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维拉斯科当时就翻脸了,将那个提议的手下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而后还生怕其他人还有这样的想法,赶紧召集其他的人,开了一个小会。
“你当这朝鲜领主是看咱们的面子,才如此对待咱们的吗?错了,你们这群猪脑子,是咱们身后的余大人,你们想想,要是没有咱们船上的火铳,大炮,这朝鲜领主还有这么对待咱们吗?就凭着咱们这些人,能打劫个小渔村就烧了高香了,还能在繁华的城市里享福?咱们碰到以前能够打得过的时候,是坐下来和对方做生意,还是抢一把再说,这不用我说了吧,咱们这些人,要是背后没有余大人撑腰,在这里,难道被人吃了是很难的事情吗?”
他朝着云青山和他的从人的住处所在,指了一指,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