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纭看到皇帝的眼神很复杂,身为父亲的朋友,整个国家的君主,她知道皇上会很为难,她轻笑,苍凉又可悲的失笑。
顾言庭看着姜卿纭,也没打算替她说话,反倒是陆茗香,一直把罪名往姜卿纭身上扣,还哭的悲戚,叫人看着都心痛的不行。
皇帝直接无视陆茗香,反问姜卿纭,“卿纭,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朕为你做主,那是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朕也不会不管不问。”
姜卿纭轻笑,跪在地上的膝盖隐隐作痛,却又咬牙不松口,“是卿纭一时失手杀了人,皇上不必念及旧情,会有什么处罚,卿纭都接受。”
陆茗香听到她这么说,也赶忙迎合道,“皇上,是姜卿纭杀了人,民女什么都没有做!”
皇上冷眼扫过陆茗香,她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随即又叹了口气,“罚你三十大板,立刻执行。”
姜卿纭知道,皇帝已经酌情处理了。
没有要她的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可她这样的身体,不一定能在三十大板中活下来。
姜卿纭低头叩拜后,又随着苏公公出去领罚了,全过程她没有看顾言庭一眼,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也形同空气,幽灵的眸子逐渐变得没有焦距。
她只是一只替罪羔羊而已。
对于顾言庭来说,她仿佛随时可以被牺牲。
可行刑还未到一半,苏公公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手抖发着抖,“皇,皇上,郡主昏过去了,行刑还需要继续吗?”
其实姜卿纭一直很安静,苏公公是呆在皇帝身边伺候最久的,很早便认识了皇帝,所以姜卿纭这个小姑娘,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
如今被打了几板子,又晕了过去,他赶忙叫人停手,又赶紧进来通报。
可若是这时候停手,又如何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顾言庭却不敢相信的望向苏公公,薄唇轻颤,“不可能!姜卿纭从小习武,身体状况一直比常人好,怎么会连几板子都受不住?”
在他眼里,姜卿纭就是风光无上的姿态,她从小就在武将之家,虽然年幼便成了遗孤,可皇帝还是心疼她,也派人教她武功。
不论多辛苦,她都坚持下来了。
又怎么会经受不住几板子?
有人冷笑的迈着步子走进来,自顾自的瞥过顾言庭不愿相信的脸色,冷漠的说,“顾大人说的这么容易,为何不自己去尝尝几板子是怎么滋味儿。”
顾言庭憋的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