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带着兰瑞她们离开给这位一拳头就能锤出血的世子爷让个位儿,就听到她身后传来了一声透着关切与担忧的询问。
阮妤转过头,有些意外的看到这会儿应该并不在寺内的谢北辰,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们这边。
“九哥,他们冤枉我!”
阮妤也就只是短暂的愣了不到数秒,就立刻眼圈一红,梨花带雨的冲着谢北辰的方向哭着跑了过去,娇弱无依的仿若是被逼到了绝境的小鹿,直接将站在她对面正手忙脚乱的处理着脸上伤处的谢北祺主仆三人看了个目瞪口呆。
不是,刚刚她还一脸凶悍的冲他挥拳呢,现在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我本来是在这旁边的厢房里休息的,可是今天实在是太热了,我就想着来这亭子里透透气。
结果世子爷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跑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通教训。
呜呜呜,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过就是来这亭子里纳凉吹风,怎么就扯上不该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难不成,这亭子是世子的私有之地,别人进来歇一歇就是罪该万死?
九哥,我是出身不高,可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而且与你的婚事也近在眼前,世子这般指责我,是想逼我去死吗?
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世子爷,要他这样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
阮妤伏在兰瑞的怀里,依在谢北辰的身侧哭得伤心欲绝,仿若杜鹃泣血一般的诉说着她的委屈与恐惧。
谢北辰也没有开口打断她,只是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无声胜有声的帮她缓和情绪。直到看到阮妤的情绪稳定了些许,他才收回手,转过身一脸郑重的抬步走进了凉亭,站到了还完全没有从眼前这场变故中清醒的谢北祺面前。
谢北辰的态度透着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恭敬与认真,他先是恭恭敬敬的冲着谢北祺长揖行了一礼,而后才直起身,开口带着几份不解的问道:“世子,您可是真的对九弟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的事!”谢北祺捂着鼻子,盯着此时正站在他面前的谢北辰有些进退不得。
要说国公府内的这些平辈的兄弟姐妹间,他最不愿意与其接触的就是二房的这位老九。
他在府中的存在感不高,若不是刻意的寻找,几乎在一些大场合都完全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却莫名的能给他一种让他脊背发凉的压迫感。
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