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回头夫人和大小姐问起姑娘的事儿呢?”
芳茗眨了眨眼,对于自己阿娘的教诲还是有些似懂非懂。
“你糊涂!
我们现在的主子是谁?
你得知道,我们的身契在谁的手里,那咱们就得听谁的,就得和那个人是一条心!
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是姑娘的奴婢了,那以后自然要以姑娘的吩咐为最重!
夫人也好,大小姐也罢,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
姑娘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明白吗?
总之一句话,你就管好自己的嘴,收好自己的心!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别问,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别管!
只要咱们伺候好了姑娘,那别人再如何,也不可能越过姑娘来教训我们的!
你没看到刚刚在姑娘说那些话的时候,夫人都没插言吗?
这说明,夫人其实也是赞同姑娘的这个决定的。
至于大小姐……
这世间的事情,很多可都不像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你只想想青禾的下场,就该知道那大小姐有多可怕了!”
对于芳茗的态度,顾嬷嬷十分不客气的就是一通数落,最后见芳茗还是一副迷迷糊糊似懂非懂的模样,不由气得直接上了手,拧着她的耳朵便一路骂一路朝着母女俩住的小院赶去。
就像方氏之前所交代的那样,阮妤的院子里果然迎来了自她回到宁安伯府之后最热闹混乱的时刻。
大红的喜绸、灯笼、窗花等等,被流水一样送了进来。
还有各种为了出阁那天显得好看,而重新换上的各种簇新的家具,摆件等等,来来回回的人一连串都不见停的。
而这时候,顾嬷嬷的好处也就体现出来了。
至少她往院子里那么一站,来来回回的吩咐便能立刻有条不紊。
阮妤乐得做甩手掌柜,坐在一旁不影响她们进出的地方看着一片大红在自己的眼前铺陈开来,她不自觉的就将眼前与记忆中的那一场仓促的婚礼做起了对比。
邓家虽然外看起来显赫非常,可实际上却是绣花枕头外面光,里头早已经腐败堕落得没眼看了。
而当时将她嫁过去的安排也十分的草率,甚至比现在还要赶急。
所以无论是后来的嫁妆册子,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是一塌糊涂。
她那时只知道难过伤心,根本就没有精力去过问这些关乎她未来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