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扑粉肌玉凉,冰之肌玉之骨,自清凉无汗。
罗裘薄纱半遮胸,青丝尽数随披散在肩上。
“殿下,您来了。”
婉娩刚沐浴完出来,便看见荣轩王坐在罗汉床上。
荣轩王自从把她带到了王府,便一直晾着她,没见过她几次。
虽说在这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但没献身于荣轩王,便算不得他的女人。如今荣轩王又是夜晚前来,心中自然喜不自胜。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婉娩妩媚艳丽,虽为清倌儿,却也不失红倌儿的妖艳。
只是荣轩王来的突然,婉娩懊恼没有用红棉粉扑为肌肤打粉装扮,也没穿上如藕丝洁白的衣裳。
不过,婉娩又想着,俘获荣轩王的心,单单靠这张脸便足够了。
没想到,徐绍宸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把衣服穿好,这儿不是你那醉红楼。”
“是。”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婉娩只得又规规矩矩的拉拢好衣物,跪在地上屏息谛听。
“明日当着王妃的面儿,让郎中给你问诊。”
“殿下,奴婢没有病啊。”
婉娩觉得奇怪,为何要让郎中问诊,若是请平安脉,那也没必要让王妃也瞧着啊。
“郎中会说,你有孕了。你直接去求王妃,让她照顾你与孩子。”
“可,殿下,您与奴都清楚,奴还是清白之身,如何能有孕呢?”
婉娩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万一殿下是要宠幸她呢。
“又不是让你真的有孕,有什么好顾及的。”
婉娩惊恐的抬头,对上徐绍宸锐利森冷的眼神,浑身忍不住颤栗起来。
“这假孕,若是被皇上和皇后知道了,奴的命就不保了。”
婉娩惶恐不安,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欺君之罪。
“你应当知道,本王替你赎身是为何。”
婉娩又是骤然一愣,是啊,她不过是个棋子,明码标价的棋子,她一开始就知道的。
身为棋子却自知,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而想要挣脱这个棋局,怕是比登天还难。
“奴,自然是要为殿下所用。”
“这般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对本王又有何用?”
徐绍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指尖在罗汉床的床几上一下下有节奏的敲着。
婉娩的心,也随之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