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病态的男人,对着另一个病态的男人开口。
“还没开庭,开庭要等到两个月后......你呢?”
“我还在打官司,他们的律师很厉害,公益律师说没办法了......”
另一个病态男人满脸绝望的开口。
我知道,他叫孙莱,他没别的想法,他和我一样,和别人一样,想拿回自己该拿的东西,比如一笔钱。
他是晚期肺癌,从中期拖成的晚期,期间一直再向工厂要钱,但却迟迟得不到答复。
他说,自己是因为工厂的有毒气体才到达绝路,是工伤。
工厂说,这是他自己吸烟,自己的生活不良好导致的,工厂愿意掏出人道主义援助。
五百块钱的人道主义援助。
也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道主义这么廉价。
那边还有一个白血病,那也是工厂员工,他说这是一次工厂气体泄露导致的病症,申请工伤赔偿......
他没说结果。
但我知道,这世界就是这样。
应得的得不到,不该得的总会降临。
“为什么?”
恍然间,有人发出三个字。
我四下看去,想知道是谁问的,却没找到人,这才意识到......
这是我问的。
没有人回答。
我的思维很清晰,但我却红了眼,我觉得自己很理智,但我红了眼,我觉得我史无前例的冷静,但我却感觉到,一股执念在心中萌芽。
我又问了一次。
“为什么啊!?”
还是没人回答,他们也红了眼,不知道为什么。
但这次,我有答案了。
抗议,正规渠道,卑躬屈膝,这些是给普通人的渠道。
我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的路,一棵草怎么走得通?
当然,束缚人的规矩,对草又有什么限制?
所以......
我得换一条路。
.......
.......
这里是化工厂,一个很盈利,日赚千金的化工厂。
工人付出十倍的辛苦,工厂得到十倍的利润,只需要分给他们不足一成便可。
这里的老板叫周大鹏。
“鹏哥,那些人怎么办?”
“什么人?那帮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