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氿的尾音微微上挑,撩拨的人心颤。
谢绥的手指停顿片刻,一股暖流从心底漾开。
他低低“嗯”了一声,片刻,又抬起头,语气懒散:“我可是殿下的驸马,怎么能给殿下丢脸。”
君清氿也“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我走了,明天见。”
“好。”
君清氿没有回头,黑夜遮盖了所有的暗藏情愫的目光,也就没有察觉身后那道深沉的目光。
谢绥直到再也看不到君清氿的身影才调转轮椅,他缓缓移动到桌前,一个棋子一个棋子地收拾。
棋子上还残存着温热的、甘甜的气息。
就像那个人一样。
这是他十九年来下过最难的棋,他曾和名扬天下的智和大师对弈过,那局棋也没有这么艰难。
不是说君清氿的水平比智和大师高,而是因为她能精确地知道他所想的每一步棋。
他也是。
前所未有的契合。
他们好像共用一个大脑,有同样的思想。
真是见鬼了!
谢绥睡前这么告诉自己。
翌日晨曦破晓,许太医就一个人带着药箱悄悄来了公主府。
一番匆忙收拾,君清氿一身简单衣裙:“许叔来这么早,可是之前那事有了眉目。”
许太医掏出一张药方,语气不稳:“微臣不负殿下所托,翻遍古籍,终于写出了这张方子。”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许太医难以遏制内心的喜悦,能写出这样一张方子,他真的未免也太厉害了点。
君清氿一目十行,她对医理并无什么涉猎,只觉得用词严谨,用药珍贵。
“许叔,我看这方子上写除了用药,还要辅以针灸按摩,后期还要进行恢复性训练。”君清氿皱眉,恢复性训练倒是个没听过的新词,“这些需要准备什么吗?”
“请流翠姑娘过来吧,微臣会将针灸按摩的口诀交给她,至于恢复性训练,殿下如果不介意,可以让谢将军来听一下,这需要他的配合。”
“好,流安你去叫一下谢绥吧,许叔你还没用早膳吧,一起;来吃吧。”
“谢殿下。”
到了饭厅,君清氿淡淡地说:“不知道许叔要来,有些简陋,还请许叔不要介意。”
“不...不介意。”许太医看着眼前这一大桌琳琅满目的早膳,干巴巴地说。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这还简陋?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