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想错了,我谢家男儿,大概都没有庖丁的天赋在。这是我堂妹谢珠做的。”
“谢珠?”君清氿又吃了一口:“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谢绥安慰:“殿下,我家女眷和我同辈的就有六个,分不清很正常。”
君清氿犹豫:“那要不抽个时间,我们再见一面吧,也看看她们可以做些什么,别在后院待久了憋坏了。”
“不用麻烦,能安稳平静地生活,已是最大的幸运。”谢绥不愿再麻烦君清氿,果断拒绝:“现在衣食无缺已经很好了,如果她们有想法的话,会向瑛子一样主动来找殿下的。”
有谢瑛这个例子在前面,君清氿想想也觉得是,谢家女子,自是和寻常人家不一样的。
“那好吧。”
“殿下,那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谢绥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君清氿,眼底满是看一眼就会溺毙在其中的缱绻深情:“我那句话不是有心的,只是想和殿下开个玩笑,殿下你这么好,我只会担心殿下哪天不要我,离我而去。”
这句话其实已经到了某种摩擦暧昧的边界,只要稍稍开窍一点,就会知道这话是不合适的。
说出以后,谢绥其实有些后悔。
但君清氿显然不是一个心思细腻、感情开窍的人。
谢绥偷偷瞥了她一眼。
君清氿睫毛尖翘着,清透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碗里的荔枝,听了他的话,只是自然地扯动一下嘴角。
谢绥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遗憾。
他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向君清氿靠了靠。
君清氿毫无察觉,现在只要她随便动动,胳膊就会擦到谢绥。
碰到的瞬间,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崖州天热,衣服薄,谢绥还是觉得有一股电流滑过,本能地绷紧了肌肉。
“吃完了。”
君清氿放下勺子,打破一室不自知的旖旎。
谢绥:“...好。”
“我有点困了,就不送你了,拜拜。”
君清氿自己都没注意,她和谢绥说话的时候,自带天然的熟稔。
谢绥也没发现。
“嗯,殿下,你好好休息。”
—
君清氿雷厉风行,手下的人做事也麻利。
一大早,流云和谢瑛便背着小包袱带着几个侍卫出了门。
“谢姑娘,待会就由你来登记信息可以吗,奴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