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心猿意马,再待下去,只怕真的动情,此番离去比上次还要煎熬,唯有纵马奔驰,排遣纷乱心绪。
商都至朝歌八百里路程,高泽无心游览,匆匆赶路。
越临近朝歌,行人中越多怪异之士,挎刀背剑,身形矫健,不乏江湖中人。
更有甚者,型容独特,服装怪异,所带武器也不寻常,飞刀、长链、铁拐、锤凿,或腰上挂着万宝囊,或背上背着宝葫芦,分明草莽修行之人。
或许朝歌盛行此道,高泽也感好奇,每每在酒肆客栈遇到此类人等,各走各的,互不打扰。
临近朝歌城外,路旁好大一座‘玉帛客栈’,客栈外场院方圆百丈。
朝歌城是殷商首都,戒律森严,每日不待日暮便早早关闭城门。
所有旅客便聚集在这玉帛客栈,所有纠葛纷争也在这客栈解决,化干戈为玉帛,摒去分歧,握手言和再入朝歌。
朝歌城内如有私人恩怨也可到城外这玉帛客栈切磋,不得在城中争斗,只要不是闹得动静太大,朝廷也不干涉。
此地虽名为玉帛客栈,实则是干戈之地。
高泽到时,城门已闭,也来玉帛客栈落脚。
客栈两层,楼上住宿,楼下饮酒,偌大厅堂,几十张桌子尽被占满,黑压压有二三百人。
小二上前招呼:“这位公子,实在没有闲桌,看看与其他客人拼一拼吧。”
高泽抬眼望去,尽是粗鄙之人,袒胸露背,唾沫横飞,吆五喝六,猜拳行令。
正在踌躇,一人抬手招道:“这位小兄弟,与我们同桌吧。”
这人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挑,衣服整洁华贵,在座中颇为鹤立鸡群,一起只有三人,在靠窗位置独占一张桌子。
高泽便走过去,那人站起身道:“小兄弟一表人才,看来也是同道中人,不如共饮一杯。”
高泽也不客气:“如此叨扰各位,敢问兄台大名?”
那人道:“我年长几岁,便以兄长自居了,愚兄姓姜名兆熊,敢问兄弟名讳?”
“在下高泽,有幸与各位兄长同席。”
另两人年纪比姜兆熊稍小,也站起自报家门,一人中等身材,是个笑面,姓杨名仪,一个一身筋骨精壮,不苟言笑,姓韦名铁杵,三人俱都佩带刀剑,不似寻常经商探亲之人。
高泽见三人尺几个寻常小菜,便叫来小二,又要几个鱼肉荤菜。
姜兆熊见高泽豪爽,心下大快,提酒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