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夏瑶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切的根源竟是源头。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星渊,无奈的应答了爷爷的要求。
“此刻您是不想出来,那以后呢?有安排吗?”
她情绪逐渐凝重起来。
上辈子她一直都在段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处理段家的烂摊子。只知道爷爷入狱了,但因为自身难保,难以抽出身子去关注爷爷。
直至后来,就是爷爷出狱,再后来就是尸首分离凄惨下场。
但如今看来,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别的插曲是她不知道的……
“阿渊有办法,”老人家欣慰又心疼地看着亲孙女,“你跟段家小子和离便和离吧,宓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听着爷爷这话,她一时哭笑不得。
他自个儿在牢狱里了,外面的宓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爷爷还觉得宓家能养得起她。
“家里几乎都要乱套了,哪儿有工夫顾得上我。”宓夏瑶将厚重的衣服一件件往里头塞。
宓老听到她说的话,刚刚还乐观模样肉眼可将低落下去。
老人家叹出浑浊的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本就是咱宓家该经历的坎,若能撑得过去便罢了,撑不过去都是命。”
这话是宓夏瑶不爱听的。
什么命不命。
她上辈子过的那么苦,这辈子岂会再重蹈覆辙走一遍冤枉路。
“有我一日,宓家就不该绝。”她神色坚定的看向爷爷,说出她的承诺。
宓老亲眼目睹孙女斩钉截铁说的一字一句。
他原先只是待小辈的心疼,在这一时刻,骤然转变。
复杂万千的心思,最后只能感慨一句:“你若是男儿身……我宓家的未来必然不会止步于此的。”
——
从地牢里出来的宓夏瑶怎么也不肯让裴星渊拎她在半空飞来飞去。
他送她回到院子后,二人便又是数日不曾见面。
宓夏瑶得知爷爷的安排后,倒也不着急筹备钱两去打点大理寺牢狱了。
那晚虽然环境昏暗,但是不难看出来那单间的牢房里厚稻草下面是厚棉被。
且有裴星渊照顾,爷爷必然不会受委屈。
是以,她将全数的重心都放在了悦来楼的开张上。
自上回雪灾时,她大力出售价格极低的御寒衣裳,这悦来楼牌匾的名声在底层的老百姓周边立下很大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