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这个和事老忙碌极了。
她一边要去搀扶坐在地上都不顾形象的葛氏。
一边还要去照顾宓夏瑶这个小辈的委屈。
两边都不能得罪,又不敢完全得罪。
到头来,大夫人都觉得自己事儿多非要插这么一脚。
葛氏耍起无赖来,硬是要宓夏瑶给出赎人的钱。
她怒目圆睁地看向宓夏瑶,指着人鼻头喊道:“是你让我家老爷入狱的,你作为宓家的小辈,本就是有错,这事儿就是闹到族长那儿去,你也是亏理的人!”
宓夏瑶双手环胸俯视看着眼前的葛氏。
“这事儿要仅凭一个家丁嘴里就能判断是非,那我这边还能一口咬定,是二叔不善待我这个小辈,紧挑着我的种种想吞并小辈我的铺子!”
“你胡说八道!”
“我要胡说,那就去衙门啊,衙门的官老爷总不会说假话吧!?”
宓夏瑶理直气壮的摆出要走官的意思。
这一下轮到大夫人眉心一跳,“这不过是咱们自家事儿,哪儿还需要什么衙门啊。”
“嫂子!她一个被和离的弃妇,如今回到京城搅乱我宓家上下!您在这儿还瞅着做什么,把她赶出京城啊!”
中气十足的男人低沉着声音,带着威严打断了葛氏的胡言乱语,“谁要赶走我家阿瑶?”
宓瀚海走入院内,就看见葛氏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撒泼打滚。
而作为一家之主的大夫人,非但没有压住这个场面,反而还更混乱了。
他唯一的女儿站在房门口,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大夫人这下更是眼前一黑了,她听说葛氏朝这儿来,老爷就千叮万嘱这事儿一定不要闹到老三这儿来。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老三回来的时间这么及时。
“弟妹只是一时心系老三,胡说罢了,妇人之见,老三别放在心上。”
大夫人干笑一声想维护这个面子。
但偏偏葛氏就不明白大夫人的意思,她站起身子,仿佛看见了公正之人。
将宓夏瑶所作所为全数告诉给宓瀚海。
听到老二入狱这个消息,宓瀚海先是看了一眼宓夏瑶。
“这事儿仅凭一面之词就这样栽赃我儿?”
宓夏瑶听见父亲说了这么一句话,当即心放了下来。
葛氏也没想到宓瀚海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宓夏瑶身边,丝毫没有要埋怨她不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