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是死定了。
幸运的是这家伙实在喝多了,打我累了以后,自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身上的疼痛、加上小姨丈如雷一样的打鼾声,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我到了后半夜也无法入睡。
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桌上的酒瓶和鼾声如雷的小姨丈。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冒起。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操起桌上的啤酒瓶,我这大半年来受过的委屈化作熊熊怒火,驱使着我毫不犹豫的间酒瓶子拍在了他的头上。
血流如注,更加诡异的还是小姨丈尖叫一声以后站起来,又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年我才九岁。
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我是真的吓坏了!
我以为我杀人了,亲手杀了我的小姨丈。
我一刻不敢再在这个家久留,我玩命的奔跑,朝着火车站一路狂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坐上南下的火车,去港岛找我爸妈。
我到火车站以后已经是后半夜,候车站里面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旅客。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了冰姐。
候车室昏暗的灯光下,那年才十六岁,长发飘飘的冰姐,长得比我从前电视上见过的任何明星都漂亮。
当时我亲眼看到她主动去撞了一个看着有点像暴发户的旅客,然后一只瓷瓶掉落下来碎了一地。
然后她一顿大吵大闹,说这是什么祖传的青花瓷,那个爆发户急着登车,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一定要走,最后是赔了她足足三百多块钱。
要知道,这个年代一头生猪也才卖120块而已。
我当时就这一幕惊呆了,一路尾随着冰姐。
她去哪,我就跟到哪。
后来她将我引到火车站旁边一条小巷里,小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小子,你一路跟着我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
陈浩南这一句话在三年之后才搬上荧幕,我足足比他早说了三年。
冰姐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你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就想跟我。”
“我知道,你是碰瓷的。”
“哦?”
冰姐显然有些意外,这这样一个小城市,这样一个小孩居然也知道是碰瓷。
“你怎么确定我那个就不是真的青花瓷?”
“青花瓷是釉下彩,你那个明明是现代工艺品中的釉上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