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好奇又害怕,并未察觉四周有什么杀气,她期待这男子下一步会说些什么。
“我并不知道娘娘的身份,但娘娘的穿着打扮非诰命不得装扮,即是诰命也得是一等不可,但一品诰命未必能带金凤钗,小人斗胆!”
今日戴了一套头饰中确实有一支不甚显眼的金凤步摇,若不仔细端详怎会得知,这破衣男子只看了一眼就能认出,到底是何身份?
那男子声音发虚,却谈吐清晰有几分文人劲风,让人将他的言语听得一字不差。
她不吭声,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等那人再开口。
“我并非鸡鸣狗盗之徒,我实在走投无路,我本是要考取功名的学子,奈何被刚才那李老三骗了钱财,不料那时家中父母遇难,无法回家,好不容易找了个绸缎行的活计,只做了不足三月,绸缎行就换了买卖,我也被遣了出来......”
绸缎行?说的大概是她家的店面,之前因为大掌柜的事,也遣了几个同大掌柜走得近的些伙计,跟着大掌柜做事的伙计未必是什么号人。
“司妤你去叫孙德带几个伙计来!”
她遣了司妤去叫人,司妤平日羸弱了些,不如钱观观泼辣,若这男子真有什么蹊跷,钱观观还能挡一挡。
司妤一路小跑进了后门,不一会儿孙德带了两个伙计出来,她示意几人将那男子抬进去。
一行人从后门进了东家主屋,楚云京做到主位上,伙计将那男子扔在下方。
那男子先是虚弱的左右瞧瞧,然后便轻笑一声:“原来您是这店的东家,我竟还遇到了老东家,还望您能在收留顾昇!”
顾昇说完,又是虔诚的一拜。
此刻主屋内只有孙德、司妤、钱观观在一旁候着,伙计上了茶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顾昇兴趣并不大。
她央央的瞧着,饮了两口茶才开口:“你说你是参加科考的学子,那又为何会被那李老三骗钱?为何不去科考又来我店里做工?将你的事说说罢。”
“小人家中大小也算乡绅,在老家有些声望,我自小苦读,去年家中送我来京都备考,我本是满欢期待,怎料家中叔伯想要霸我爹主事的位子,找了山匪将我娘绑了,并且....并且....”
他声音颤抖,死死咬牙目光狠厉,两只拳头不顾疼痛的锤着地,似是一段不忍回忆的往事,待他平复心情又缓缓道来:“我娘不堪受辱,跳了崖,我爹也一病不起,叔伯更是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夺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