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卫呢?”
她抓住司妤喂粥的空档,问道。
“周侍卫救了娘娘,被皇后赏了,如今在大抵是在禁军营呢。”
得了赏就好,若不是周炀自己早就沉湖见阎王了,也许上午他是来向她提醒的。
“六皇子还给娘娘送了这个。”
司妤放下瓷碗,起身去拿了放在妆台的梅花枝。
她接过来漾开一个浅笑,左右摆弄着。
“六皇子说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极好,日后寻了机会带娘娘去看。”
“玳菊呢?”楚云京突然发问。
司妤瞬间不高兴了,怨声道:“您还想着她呢,她那副样子我是想起就犯恶心,今日若不是因为她娘娘能遭这趟罪吗?”
“哎呀,她的行为虽不可取,但这事归根到底也不是因为她,无论如何杜氏都是要罚我的,她一个奴婢又怎么开罪的起杜氏和怀王妃。”楚云京劝道。
“哼!好赖她跟咱们才是一家的,若有什么不满她直接向娘娘说呀,何必要那些人替她做主?”
她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疑狐道:“你的意思是,她串通杜氏和怀王妃?”
“奴婢猜着就是,下午被传到凤仪宫问话,她为何不说出实情,指不定在皇后娘娘面前说着什么攀龙附凤的话,定会求皇后娘娘把她抬做咱们王府的妾室。”
原来是毫无依据猜出来的,她卸下心中的疑虑。
“唉!她不说出实情亦是明哲保身之举,你家娘娘说的可都是公道话,你见我何时犯过蠢?听我的就对了,若是凤仪宫来问你话,你也说着同她们一样的说辞,明白吗?”
司妤没好气的嘟着嘴点头,为她倒了些茶水。
两个时辰后,楚云京依旧靠在榻上,手里翻着秦眠的那本《太普棋录》。
呛了水之后,她胸腔十分不爽利,喘气不通畅,那会子又跟司妤说了许多话,殿内一直有她或轻或重的咳嗽声。
这时殿内进来个人,她以为是司妤并未看向那人,只见来人重重一跪,这才引起她的注意。
床榻下五六步的距离,直直跪着一个低眉垂眼的玳菊。
她草草扫了一眼,无所谓道:“你这是做什么?”
玳菊当即磕了一个头,声音诚恳:“奴婢向娘娘谢罪!”
楚云京轻撇一眼:“你何罪之有啊?”飘飘然的语气,随后又钻研着手中的棋谱。
“今日之事全是因奴婢而起,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