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更有能力和资源结束这场动乱,才不会有人掣你的肘。当今倭寇泛滥,沿海地区狼烟四起,你以为单凭一帮流民和东洋浪人就能翻起这么大的浪吗?在我们之前,朝廷不是没对付过倭寇,但屡剿屡败,倭寇这茬灭了那茬又起来了,这是为什么?我大阴重文轻武,武将受文官节制,在朝中历来都是被打压的对象,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地位,那你的理想抱负,也只能局限在这一片小小的海滩之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几次平叛倭寇,要不是胡总督在后方周旋,我军粮草军械能这么充足?仗还是要打下去的,一旦胡总督失势,你的荡寇伟业,恐怕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听到这里,齐元敬长叹一声:“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当年我在登州任职时,因为粮草补给的事,确实没少头疼。兄弟,说吧,你想怎么做?”
“我想进京,找一个人。”
“进京?找谁?”
“徐太师的学生,张白圭张大人。”
提起张白圭,齐元敬并不陌生。八年前,齐元敬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登州卫指挥佥事。正是由于张大人的举荐,才有幸被提升为都指挥佥事一职。可以说,张大人也是自己的伯乐。
“我听说张大人三年前因病请假,离京回乡了。这几年,他一直游山玩水,虽说他的诗词歌赋在仕子中流传很广,但远离朝堂这么久,他又有多大能量呢?”
“居庙堂之上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严党专权,张大人作为徐太师的学生自然是受打压对象。与其在朝中处处受排挤,不如退居田园保护自己,也是在为将来积蓄能量。现在严太师有大厦将倾之兆,皇上又将徐太师学生召回朝中,这其中蕴意难道还要我多说吗?冷庙烧香的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记得我吗?再说了,胡总督那边会怎么看自己?”
凌宇猜到了齐元敬的顾虑,说道:“张白圭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他一直想彻底平叛倭寇。开战之前,胡总督私下对我说,如果此战胜利,一定去拜访张大人。胡总督还说,以后你不要去见他了,他也不会见你。当年,他为了博取严太师的欢心,做过一些昧良心的事。但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选择了你,你没有让他失望。倭寇之乱这么多年,需要一个人去平复,而能做成这件事的人只有你,齐元敬。曾经,他寄希望于于大友,但此人性格过于刚烈,欣赏他的人有之,憎恨他的人也不少,于大友可以是个先锋,但当不了将军。胡总督还说,台州大捷,你已经证阴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