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还开着,他闭着眼睫毛很长,在脸上落下了大片的阴影,乌黑半湿的头发散开,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一幕跟记忆中的重叠。
脏兮兮的地上,姆妈的身体被人拖拽出去,地上一道血痕,而满脸狰狞的男人还在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带着得意的笑容,然后下一秒她咬着自己的舌头。
她饿了太久,力气没有多少,只有不断的血从她的嘴里溢出来,男人嫌弃的将她推开,看着衣不蔽体的她,“没关系,我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她痛苦的哀嚎着,破旧的屋子里有一个废旧的老式镜子,正好照着她,长长的睫毛翕动着,眼底全是绝望。
她一步步的走近贺泗,他的鼻梁很高,像极了那个人的。
贺泗刚睡着,并不踏实,隐约感觉浑身一阵阴冷,像是被恶鬼盯着一样,然后好似一脚踩空,猛地惊醒。
然后他看见余枝正站在他的身边,眼底竟然有泪。
而她小小的身体竟然还在颤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你怎么了?”他的眼中被光刺的一阵疼。
然后下一秒,却见她猛地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死死的环住他的脖颈,然后张嘴咬住了他的脖颈。
腥甜的味道,贺家的人血。
她那对虎牙嵌进肉中,鼻息间除了血腥味,还有他身上残留的淡淡的沐浴露的气息。
贺泗吃痛,但他并没有将她推开,好像不知道疼一样,“闹够了吗?!”
是余枝的手机铃声让她恢复理智的,她从贺泗的身上爬下来,却见他细白的脖颈上全是血迹,他皱眉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擦拭着。
卫喜以前做过更疯狂的事情,他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嫌弃加深了。
余枝走过去将手机接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卫喜的经纪人兼助理,备注也很不礼貌,“蠢货”。
卫喜签约了一家小公司,她更是十八线的模特,公司对她更是不闻不问,这个经纪人也是她大学同学唐歌。
卫喜本来就心比天高,对这个经纪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对方见了她更像是避猫鼠一样。
“喂。”余枝伸手擦了擦嘴角,全是血。
“电影的合约已经签好了。”唐歌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不过片酬很低。”
余枝没有太在意,“多少?”
“比群众演员多一点!”对方也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