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精!”
冯芷榕高兴地道:“我就算没有跟着哥哥们一起念书,但整天听他们之乎者也,要说咬文嚼字的话还真能学舌唬人!”
冯旭知道冯芷榕是在开玩笑,便不打断她自顾自的笑声。冯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接着说:“荀监正也说你不容易照顾。如果你只是像普通女儿那样做针线活,那就太可惜了。这就是为什么你的父母如此纵容你学习骑马和射箭的原因。”
冯芷榕道:“奶娘也觉得娘特奇怪,父母怎么愿意让我整天脏兮兮的,汗流浃背,不像个女孩子,我想,当年那些出将入相的评论,现在都已经被当作儿戏了!”
冯旭的目光愣住了,说:“孩子,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孩子还是成年人。”冯旭听懂了冯芷榕这句话的意思,觉得她干脆以“儿戏”来化解朝廷可能会对冯家起的疑心。
冯芷榕被冯旭的话吓了一跳,索性愣了一下,并没看出什么,然后回过神来,易装无辜的脸问:“为什么?”
“你说的每句话,你做的每件事,你说的每句话,都让我想起以前见过的影子。”
冯芷榕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祖父曾经见过……朝廷中的官员?”虽然冯旭的话逼近了真相,但毕竟谁也想不到,在这个九岁的小身体里确实隐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自然如果冯芷榕继续“保持”自己的警觉和智慧,就不会太矫情了。
冯旭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出生时虽然因为伯父父而蒙受圣恩,但这也意味着往后宫里的人会继续记住你,你天生聪慧,以后难免还要经历一番风雨。”
冯芷榕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冯旭这是真的为自己担心,便不再开玩笑说:“祖父,您放心吧,我到宫里读书的时候,一定安安稳稳的,再也不闹事了。”
“要是你知道就好了。”说着,冯旭站了起来,走出亭子几步,抬头望着外面的天空,道:“你这丫头,又睡懒觉了,没有规矩,今天是不是又没吃早饭吗?”
冯芷榕正在长身体,尽管她很容易饿,但是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所以经常不能和家人一起共进早饭,而是起床梳洗后随便喝一碗粥,便跑来和冯旭聊天,等上一个时辰左右再吃午饭。
最初的家里的其他老人和兄长对此都颇有微词,但芷榕年龄还小,又是冯家唯一的女儿,加上冯旭如此纵容,也逐渐不再有意见。
冯芷榕跟着冯旭走出亭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天又睡晚了,以为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