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旭以手示意周有韶不要再说了,说:“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但如果孩子没有这个命,纵使她再怎么哀求,钦天监的人也不会随便传授此术的。”
冯芷榕听几个大人这么说,脸上多了几条黑线。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随意找来搪塞的借口居然发展成这样的状况,于是便主动踩下刹车,道:“爹娘若是担心,我便不学了,但是如果有机会问刘主薄请教自己的事情,可也有这样的禁忌?”
冯政道回答道:“刘主薄公务繁忙,岂是你相见便能见的吗?”
“这可难说!”冯芷榕高兴地笑着说:“刘主薄说他的女儿也会在宫中读书,只要和姐姐成为朋友,相互往来,以后还会担心见不到刘主薄吗。”
“胡闹,闺房里的女儿有闺房里的规矩,等你再大一点,就是闺蜜之间的交往,也不能随意见男性。”周有韶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你们将来嫁得近了,要相互来往也方便得多,但那时你们都在彼此的夫家,还会有其他女眷或者彼此的丈夫作陪,那能由得你这么胡闹?”
冯芷榕见母亲较真了,只觉得自己指引话题的方向错了,暗道自己愚蠢,居然踩了像周有韶这样严格恪守礼仪的人的地雷,同时还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做,就连自己不经意间露出了委屈的脸也不知道。
冯政道平常虽然不能容忍冯芷榕肆意妄为,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看到她因不懂事受到指责,也是罕见的出言安慰:“这便是要你入宫学习的原因,有许多事情如果你懂了,就知道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冯芷榕的脑子还不错,这时也想到如果在她前世的那个年代,整天粘着朋友的父亲东问西问,似乎也很奇怪!于是,心里松了一口气,说:“刚才我还在想,整天缠着别人问东问西是不是很奇怪?刘主薄毕竟不是冯家的老师,这样说来也不大好意思。”
周有韶还想多说些什么,但被丈夫制止了,说:“好了,孩子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不用再多说了。”
周友韶叹了口气说:“也怪我以前把这孩子娇惯上天了,现在才知道要教礼仪已经晚了。”
冯旭看了冯芷榕一眼,说:“比起此时的责罚,你们俩作为父母,还是各自去忙吧,孩子眼看要进宫里去学习了,该安排的还是得安排,莫要白折腾了时间。”
冯政道点点头说:“父亲教训得是,有韶先去忙吧!我还有一些朝中公务要考虑。”
周有韶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有些反应过度了,又拍了拍冯芷榕的头以示安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