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人终于肯施舍给他一个正眼,那意思就是你在说什么鬼话。
穆白珩紧紧抱着姜时鸢,却被姜时鸢轻松推开,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妨事,我不疼,你没受伤吧。」
「你……」穆白珩几乎不敢看她血肉模糊的肩膀,他甚至看到了里面染血的白骨,这怎么能不疼,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都想哭。
穆白珩在为姜时鸢心疼,姜时鸢却在看着那位美人:「何必呢,你们当初既然有矛盾,就该说明白,何苦白白填上一个女孩子的命?」
美人不屑轻哼:「她甘之如饴,我并未强迫于她。」
「那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最后变成厉鬼,满心不甘的人,会是你?」姜时鸢扶着穆白珩的手站起来,「顶着她的皮,做尽了恶事,你就没有半点羞愧?」
「我有什么可悔……嗯?」美人冷笑一声,才要继续往下说却迟疑了一瞬,紧接着瞧向那纯纯欲动的佛像,「你是说羞愧?要向这玩意忏悔嘛?」
「他不配,唯一可以接受你忏悔的,现在披在你身上。」姜时鸢冷笑一声,「啧,都不做噩梦的么?」
「你倒不迂腐,我记得你们家的人不都是喜欢长篇大论的,你倒是里面的一个异类。」美人忽然纵身而起,脚下突然出现了只巨大的乌鸦。
就像是用了植物调节剂,那乌鸦展开双翅几乎可以遮天蔽日,血红的眼睛牢牢盯着她们,忽然一扇翅膀,对着她们就俯冲过来。
几乎到了脸贴脸的程度,乌鸦忽然展开双翅,身上不知道哪里掉毛,锋锐的羽毛仿若利箭,裹挟着劲风,连着那尊诡异的佛像都跟着被砍出了好几条的裂缝。
本来就阴沉的佛像,这下子又多了几道伤口,看起来更加破败。
站在乌鸦上面的那个美人似乎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了,冷着一张俏脸,站在乌鸦的脊背上,一甩宽大的袍袖,宽大的风刃穿过密密麻麻鸦羽,整个横砍过来,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
「真的不能再谈了?」姜时鸢带着穆白珩,提了一口气,脚下步伐变换,竟是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那道风刃。
但是那尊佛像相较之下就惨了许多,几乎是被拦腰切开,也多亏了这尊佛像,不然被切开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你有什么可谈的?」美人冷笑一声,袍袖一甩,无形的风刃再度凝聚,却被穆白珩给叫住了。
「那尊佛像真的有问题,你不会真的想让他坐收渔翁之利吧。」穆白珩扶着姜时鸢的手,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