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都水说完,蛐蛐就直截了当否认了都水的想法,“没有如果,我可以保证,边月的精神很稳定,他就是他,不论他有几个身份,不论他戴上几个面具,边月就是边月,楚刀就是边月。”
蛐蛐少见的没有照顾都水的面子,也少见的忤逆了他的判断,这股油然而生的胆气让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一想到就连都水都不信任边月,蛐蛐心中就是不平。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
都水骤然冷声道:“如果我告诉你,边月从始至终都在骗你,你见到的那一面根本就是他的虚伪面,你还会如此相信他吗?”
蛐蛐如遭雷击,怔怔无言。
都水从椅子中站起,他双手负后,来到窗边,透过厚重的玻璃,俯视着这片他将为之守护终生的城市,也俯视着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
“据我所知,两年前的边月,与现在的边月,可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就仿佛是一夜之间换了个性格,你敢担保这其中没有古怪?”
蛐蛐默默无言。
回想起密室中的甲锁盒,再回想起一桩陈年往事,都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件事,怪不得你。”
蛐蛐苦笑一声,“不是一件事,是两件事,我一错再错,很难弥补。”
蛐蛐话锋一转,眼神坚定,“不怕您笑话,觉得我的想法幼稚,我心中所想,是不论如何,我都会相信边月,站在他的身后,哪怕……落得一个众人唾弃的下场。”
都水转身看向这位陷入痛苦的学生,一时之间,心生诸多不忍。
他不由地想起前几日看过的一句诗,轴尽待收浮生卷,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都水苦笑道:“说起来,我也欠他。”
这位九川学院名义上的副院长,实际上的掌权者,终究还是选择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先将这件事压下来,不仅是九川内部,附近所有学院都要知会一声,就说是一项学院的秘密行动吧。
不敢保证边月此次能够安然无恙,只希望能为他减少一些来自狩猎者的压力。
他大踏步离开蛐蛐的办公室,临走之前,还不忘从门边转回来,黑着脸提醒道:“下午之前将这椅子送到学院门口,不然我就要对这个黑帮窝点依法查办了!”
蛐蛐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不远处,吃猫大鼠三人正在和一头犀渠兽斗智斗勇,各种武器与手段层出不穷,可对于犀渠兽来说,就和挠痒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