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说他叫谢言川,以后就在我们家住了。
沈家本来就几个萝卜头,吃都吃不饱,现在又多了一个。
看模样伤的不清。
沈漾没有多嘴,按照小说或者电视剧的一贯套路,临终托孤。
谢言川可能是他们家唯一活下来的人,家里的姐姐妹妹什么的同大哥青梅竹马。
沈家一朝离开京城,少女独自落泪。
现在只留下一个亲生弟弟,她选择闭嘴,不戳沈秦的伤心往事。
小姑娘懂事的点点头,“那、现在怎么办啊大哥。”
就让人这么一直躺在桌子上??
不用明天血就流成干尸了吧!
沈秦架起谢言川的胳膊,他穿着衣服,看不清楚伤势,这么一站起来,整个人疼的咬住下唇,瞬间血珠染红唇角。
脑袋无力的低在胸口。
沈漾上前帮忙,托住谢言川的另一个胳膊,他身上烫的吓人。
沈秦顿了顿,脸色意味不明,“漾漾你——”
沈漾抬头和沈秦对视,“怎么了大哥。”
沈秦到底还是没再继续多说。
大雨没有停下的趋势。
沈家兄弟挤在一个床上,每个人盖着自己的被子。
沈唐的脚搭在沈汉胸口,四仰八叉。
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床角还有一小片地方,沈秦把谢言川放上去。
这人一直昏迷,沈漾双手垂在身侧,怕吵醒其他人,声音低低的,“大哥,他好像在发烧。”
爷爷是御医。
沈秦小时候也跟着认过点草药知识,家里备着简易的金疮药。
沈秦抿嘴,挤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漾漾先回去睡觉吧,不然明天该困了。”
古人三岁不同席。
虽说是自家兄妹,在几个哥哥的房间也不是那么回事。
沈漾哦了一声,她和谢言川素不相识,挠挠脑袋回去休息。
只是之前想的盆子,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这场雨一下就是一整夜。
沈漾睡着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迷迷糊糊间被一声尖叫吵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床上蹦起来的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谢言川那张脸。
小姑娘穿好衣服,拖着脚上的鞋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哥哥们住的屋子。
蒙蒙细雨遮住远处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