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头一棒,手紧紧扶着门框,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她听到了望月宗魂灭钟的声音,九长九中九短,是掌门逝世的钟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奔向隔壁的屋子。此时里面已经站了许多人,她穿过那些人趴到他身边,笑了下,只是一瞬立刻泪流满面。
“您不是答应我,将来教导我和萧暮的孩子吗?”
“可是我还没有成婚呢?我穿嫁衣的样子可漂亮了,你为什么你看一眼。”
“你不是掌门吗?为什么不说话算话,可我只想让你只是我爹爹。”
“谁让您偷偷进我的梦和我告别的!梦不都是反的吗?”
“你有本事亲口告诉我,你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红衣少女哭的是那样悲伤,字字诛心,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一人敢上去去劝她,亦没有去站到她身旁。
叶枫匆匆过来,看到就是这个场面。
此时身后之人却先他一步走了过去,将白熙搂在怀里。
白熙将自己的眼泪擦在萧暮的衣服上,轻声问道“他刚刚和我告别了,可梦不是反的吗?”
“熙熙,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萧暮声音哽咽道。
没人知道他是因为白熙在哭,还是因为白清离世。
叶枫带人将白清放入早已备好的棺木里,摆在望月宗的正堂里。
望月宗魂灭钟能传达三界,不过一日就有各路的人前来祭拜。
白熙迎来送往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没有像最初那毫无形象痛哭,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整整七天,她再也没有哭过,这是她在外人面前最端庄最有礼的模样。
原来有些悲伤,也可以不必宣之于口的。
又一日夜深人静,没有人再来了,白熙撩起衣裙跪在排位前,拿起纸钱开始烧。
萧暮在她身后陪她度过了最漫长的七日,他不喜她跪着,不喜她痛苦到麻木的样子,却又不能说什么。
他上前一步抓着白熙的手“熙熙,现在这里只剩你我。”
白熙颤颤巍巍转过身,将头扎紧他的怀里,无声的落泪。
过了许久,她推开萧暮看着他的眼睛,似是认真似是在确认一件事。
“萧暮,我没有——我没有爹爹了。这次不是失踪,而是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
萧暮不敢看她那双悲伤到极致的眼神,只能将她紧紧抱住“你还有我,我是不死之身,永远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