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粗糙的手,颤抖着帮秦小悠抹去眼角的泪,声音哽咽地道,“悠儿,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儿,有妈给你做主呢。”
“你别哭了啊,悠儿,你这一哭,妈这心都要碎了,真是没想到,姓关那一家子根本就不是人呐,你咋就不和妈说呢……”
“妈以为这么些年,你都是在关家享福呢,妈就想着,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去打扰你,我们就别给你添麻烦,再惹你烦。”
“哪知道你是在关家受苦啊,病得这么重,他们都不肯送你来医院,还要虐打你,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也太欺负人了!”
“悠儿,你别怕,你爸已经去求人了,这次就算是卖房子卖地,妈也要替你讨个公道回来,关家有钱又怎么样,妈不信就没有王法了。”
粗糙的手指剌(la)得秦小悠的脸颊微痛,但她却笑了,带着泪看向母亲,多年不见,母亲老了,脸上有了皱纹,发丝也变得灰白。
“妈——”秦小悠努力地让自已的嗓子发出声音,只是这一声‘妈’,嘶哑得像玻璃划过瓷砖,撕扯得人心里都泛出了道道血痕。
“妈——咱不置这个气……”气息不够用,秦小悠努力地喘息了一下,继续说到,“你让人去把爸叫回来吧,我时间不多了,我想看看他。”
听到女儿想见丈夫,小悠妈妈自然是赶紧就让人去找了,女儿得了胰腺癌——一种能让人疼得要疯掉的癌症。
从明显发病到离开,一般大概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在这两个月里,病人会疼得即便是打了杜冷丁都不怎么管用,而关家竟然没人发现小悠病了。
小悠妈妈心里疼得什么似的,自已手里的宝,变成了别人家的草,此时还有什么是比女儿更重要的,女儿想要见爸爸,自已当然不会让她失望。
小悠爸爸很快被找了回来,男人大步地跑到病床前,“悠儿,我是爸爸……”男人说着,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他最疼爱的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吓着的女儿,竟然被人虐打,被人疏忽了病情,以至于此时的药石无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离开,这比挖了他的心还要让他难受,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他无比的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清楚女儿的情况。
“爸,你别哭,都是女儿不好,让你和妈担心了,咱不告他们,告不赢的。”没有人比秦小悠更知道,正是由于地位的悬殊,才造就了自已的悲剧。
“女儿就要走了,能在临走的时候,有你们陪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