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但他认识两人,比起张狂跋扈、目中无人的张天豪,梅童生撕书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梅源刚刚也是病急乱投医,苦笑一声,却不打算再做口舌之争。
“我看到了。”清脆的声音响起,湛非鱼走了过来,一手指着错愕的梅源肯定道:“不是这个大哥哥撕的。”
张天豪脸一沉,斥责道:“你一个目不识丁的小丫头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小师弟,看她穿的朴素,说不定和梅源认识。”同窗撇撇嘴笑了,说是朴素,实则是指湛非鱼穷酸。
“也对。”张天豪认同的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出声怒斥,“你不去看那些绢花、零嘴,竟敢来书斋捣乱,还不快出去!”
湛非鱼闻言一笑,“蔡文姬,能辨琴。谢道韫,能咏吟。昔日肃宗女帝下旨编纂《大庆律》,女子亦可科举,你这是瞧不起女子?还是无视大庆律法?亦或不敬肃宗女帝?”
呃……张天豪被问懵了,他洋洋得意的给梅源扣了撕毁圣贤书的恶名,却没想到眨眼的时间自己就被扣上了足可以斩立决的罪名。
一个不慎,别说张天豪了,整个张家甚至张氏一族都要被搭进去。
回过神来,吓的够呛的张天豪暴怒的吼了起来,面容狰狞的向着湛非鱼扑了过去,“你一个贱丫头竟然敢诬蔑我!”
“小师弟,不能动手!”同窗一看张天豪一脚向着湛非鱼踢了过去,赶忙将人给抱住了,这要是出了人命,那这一身罪名就真的洗不清了。
湛非鱼像是被吓到了,白嫩嫩的胖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瞪大了,惊恐万分的添油加醋,“你要杀人灭口!”
胖掌柜刚上前要拦住暴怒的张天豪,一听这话差一点笑出声来,这个促狭的小丫头。
原本围观的几个读书人也被张天豪那凶狠暴戾的表情给吓到了,再看着刚到自己腿高的小姑娘,被吓懵了,呆愣愣的瞪大眼,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老童生的孙儿也是总角之年,看到湛非鱼差一点被打,怒视着张天豪,“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身为读书人一言不合竟然对一个垂髫稚童动手,你良心何在?”
“掌柜的,这小姑娘定是和梅源认识,所以才给他开脱,她的话不足为信!”另一个同窗忙不迭的瞄补解释,面容严肃而认真,不管如何不能让这些罪名扣到他们身上。
胖掌柜也不打算把事情闹大,笑着回道:“罢了,书虽然被撕了亦可修补。今日之事虽是两人争执所致,但都是爱书之人,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