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梳的头发,大幅度动作后肯定就散开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马车两侧挂了灯笼照亮,何生赶着马车向着县城方向而去。
两刻钟后。
“吁!”何生一勒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官道上突然涌出一群衣裳破烂的乞丐来,乍一看足足有三四十人,把官道都给堵上了。
“大爷行行好,给我一点吃的吧。”披散着头发的老乞丐扯着嗓子嗷嗷叫着,可听他这中气十足的声音,绝对是吃的饱饱的,否则哪有力气喊叫。
“我们已经饿了三天了!实在是走不动了!”乞丐往地上一坐,似乎真的累瘫了。
“马车上有吃的!”
乞丐群里,不时有声音传了出来,突然的,有人向着马车方向扔了一把铜钱,这一下现场彻底混乱了。
“这是老子的,滚开!”
“不许抢,谁敢抢老子的钱!”
“还有碎银子!马车里有银子!”几把铜钱足可以让一群衣裳破烂的乞丐疯狂,更不要说是碎银子了。
何生眼神一冷,手中的鞭子抽退了挤过来的乞丐,随后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骏马吃痛的高昂一声,扬起马蹄往前奔驰而去。
“啊!”正捡钱的乞丐惊恐的叫出声来,谁也没想到何生竟然敢用马车撞人,一个个吓的往官道两旁滚了过去。
“马车撞死人了!别让他跑了!”也不只是谁喊了一嗓子。
捡铜钱的老乞丐突然被推了出去,砰一声摔在了路中间,整个人都摔蒙了。
这一瞬,马车若不停下,老乞丐必定要丧命在马蹄之下;可一旦停了下来,这二三十个乞丐一拥而上,马车再想走肯定是不行了。
不远处的马背上,湛非鱼被厚实的披风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剩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大哥哥,难道是仝家或者秦家的人指使的?”
这几天上泗县管的格外严,捕快不时在街上巡查,地痞流氓都被警告了不准闹事,乞丐责备统一安排到破庙住着。
几个家有考生的商贾还在破庙施粥半个月,给家中孩子积善,以求能通过县试,所以这么多乞丐肯定不是上泗县本地的。
“和秦家有关,坐稳了。”殷无衍沉声开口,一手揽住湛非鱼的腰,一手握着缰绳,骏马瞬间奔驰起来。
乞丐们把马车团团围住了,都没注意到有骏马飞驰而过,即使注意到了他们也拦不住。
“空的?”随着马车帘子被掀开,混在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