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客气!”
湛非鱼半点没吓到,掷地有声开口:“那学生更要怀疑陈锦是受人指使!所以他才敢公然刺杀我这个小童生!”
士农工商!陈胖子即便没有被陈家除族,那也只是身份卑贱的商贾。
湛非鱼不但是读书人,而且还是府试案首,是新出炉的童生,陈胖子敢行刺湛非鱼,一旦上纲上线的追查起来,这罪名绝对是斩立决。
看着和陈学政正面冲突的湛非鱼,章知府知晓她此举看似莽撞冲动,却是因为自己,因为寇元兴撞壁而亡。
不等陈学政开口,湛非鱼看了一眼府衙外闻讯而来的一群读书人,青松般的身板站的笔直,“寇元兴如今已死,陈大人是否也要逼死学生?南宣府试案首没有死于暴徒之手,却被江南道学政逼死,相信圣上和朝廷必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湛非鱼!”一声怒喝,陈学政噬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湛非鱼,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何罪?”
要不是在南宣府衙,在众目睽睽之下,陈学政真想一脚踢死胡说八道的湛非鱼,一口一个逼死,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陈锦乃是大人的堂侄,他为何敢在李记持刀行凶?陈大人如果不是幕后指使人,为何不按律回避?”寸步不让的质问着,湛非鱼揪着陈胖子刺杀自己的事不放。
府衙外看热闹的老百姓也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读书人也罢,看着振振有词的湛非鱼,再看着面色铁青的陈学政,明显都偏向湛非鱼。
陈胖子可是陈大人的侄子,如果是陈大人负责查案、审案,那还查个屁啊,而且这些年陈胖子在南宣府作威作福,不就是因为他姓陈,而陈家正是大皇子的外家。
“你不知道,当时我就在李记,大堂都坐满了,那么多人在,陈胖子拿着刀对着湛姑娘的后背刺了过去。”说话的男人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看到围观的人都凑过来,男人更是绘声绘色的描述起当时凶险的一幕,引起惊呼声阵阵,男人最后感慨道:“幸好湛姑娘文武双全,否则就血溅当场了。”
站在一旁的齐桁小胖墩此刻壮着胆走上前来,无视着陈学政阴冷的眼神,正色道:“寇元兴当日状告章知府,陈大人命令章知府回避,如今陈锦刺杀湛非鱼,陈大人为何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有法而行私,谓之不法。”另一个读书人高声附和,就差没指着陈学政说他徇私枉法。
又一青涯书院的读书人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