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富商齐家的独子,又拜师明夫子,只有八岁的齐桁是顺风顺水的长大。
齐桁最挫败的一次便是带着一群小同窗去堵湛非鱼,铩羽而归不说,还被明夫子罚抄书抄到手腕差一点废了。
而此刻,龟缩在床上,齐桁摸了摸烧焦的头发,白乎乎的包子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下一次我再多管闲事我就是猪!”
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齐桁莫名的想念湛非鱼,如果是小鱼在,她一定不会救齐砚那混蛋,也就不会被人给掳走关在这里。
嘎吱一声,从外面锁住的门被打开了,齐桁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手不安的攥成拳头。
进来的哑伯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拿出饭菜,然后是筷子,最后指了指齐桁示意他过来吃饭。
“就算要死也要当个饱死鬼!”齐桁呲溜一下跳下床,快步走到桌边吃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等齐桁吃完了,哑伯又如之前一般,把碗筷一一收拾好,转身出了卧房,关上门然后是落锁的声音。
通过两米多长甬道,哑伯爬上木梯,半晌后,从暗室出来的哑伯把木板放回原位遮挡住暗室入口,双手合上门,谁能想到这暗室入口竟然隐藏在三斗橱里。
而此刻,正院。
看着怒火冲冲而来的丘定思,柴颐慢条斯理的继续煮茶,“香泉一合乳,煎作连珠沸。时看蟹目溅,乍见鱼鳞起。声疑松带雨,饽恐烟生翠。傥把沥中山,必无千日醉。”
“柴公子倒有闲情逸致。”丘定思一撩衣摆在圆凳上坐了下来,略显黝黑的脸上满是怒容,“若湛非鱼知道齐桁就关押在柴公子的院子里,不知会如何?”
“丘公子息怒。”柴颐文雅一笑,给丘定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看来是泠姑娘没有伺候好,丘公子的火气才这般大。”
想到已经被赎身安置在外面宅子里的泠姑娘,丘定思大怒的表情总算舒缓了几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啪一声把茶杯粗鲁的砸在桌上,“我父亲虽是知命之年,但依旧能策马杀敌,你可知那染着鸡血的菜刀就立在床头!”
这说明什么?湛非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一把菜刀,同样能一刀要了丘千户的命,丘定思越想越是恼火,眼中杀气四溢。
柴颐明了的点点头,“顾学士出身南陵顾氏,他派出顾家死士保护湛非鱼也正常,湛非鱼虽年幼,但行事一贯狠辣,她此举也只是震慑,为了确保齐桁的安全。”
柴颐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眼底却是一片扭曲的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