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威胁柴颐的话,那股子怒火又活生生的憋了回去,他终于想起来湛非鱼的心狠手辣。
湛非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柴公子不必忧心忡忡,你说起来是陈老爷的幕僚,实际上不过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个下人而已,没有被绑走的价值。”
众人瞅着笑嘻嘻的湛非鱼,他们很是怀疑她故意停顿的那一下,绝对不是说柴公子是个下人,而是要说他是陈老爷身边的一条狗……
饶是柴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会也被湛非鱼这轻视的态度气的面色阴沉,怒极反笑道:“看来湛姑娘心情极好,想必是有了齐童生的下落,只不过即便能找到人,湛姑娘就不担心齐童生一不小心毁了容,或者断了手?”
“柴公子多虑了,我对丰州并不了解,所以出门前拜访了刘百户,他已经答应替我寻找齐桁,而且刘百户也保证了,齐桁绝对不会掉一根头发丝。”湛非鱼脆声回答,神采飞扬的,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嘚瑟。
听到这话,柴颐表情倏地一变,而其他人则是见鬼一般看着湛非鱼,她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刘百户要不是断了腿躺在床上,绝对会亲自出手绑走齐桁!
放眼丰州,湛非鱼说孟知州会帮忙,或者说丘千户会帮忙他们都相信,但说刘百户会帮忙,他们宁愿相信天降红雨。
“柴公子不相信?”湛非鱼看了看表情一言难尽的众人,不由笑了起来,“那不如我们打个赌?”
一瞬间,湛非鱼好似蒙骗小孩子的狼外婆,笑的无比阴险狡猾,“小赌怡情,各位都可以参与,我来丰州是为了找寻古籍珍本的,杂书一类的,不如一人赌十本孤本,如若找不到没有的话,也可以用十个能工巧匠来代替,当然,还不行的话,那就用一万两银子代替。”
柴颐和张昌松等人立刻想起湛非鱼此前和陈胖子的那一赌:直接赌垮了陈家米铺,第一年要送十万石米粮去边关,逐年递减一直到第十年。
张昌松盯着湛非鱼问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