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齐府。
“明日就走?”齐老爷子眼神微沉,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慈爱的笑意,“也罢,府试在即,你们俩是该用功读书。”
齐老爷子原本是想着让湛非鱼和齐桁住到齐府来,不行的话就让齐家小辈去南湖巷,双方多亲近亲近,这关系自然就亲厚了,却没想到湛非鱼和齐桁今日登门却是来告辞的。
齐桁站起身来,对着齐老爷子毕恭毕敬的行礼,“多谢堂爷爷体谅,我出来数日,功课已经落下很多,老师也来信让我回书院。”
即便被绑走关押了三日,齐桁眼中却不见惊惶之色,言谈举止亦是有礼有节。
齐老爷子记得前年时齐桁还是一团孩子气,此时再看却进退得宜,果真是经一事,长一智。
齐老爷子看了一眼坐下面的齐墨和齐书,一人读书,一人从商,虽说也算是青年俊才,可对比之下,齐老爷子明白一旦齐桁成长起来,两个孙儿却逊色许多。
“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齐老爷子笑呵呵的开口,宛若一个亲切慈祥的长者,“墨儿,你带着湛姑娘和桁儿去后院见你娘。”
湛非鱼立刻起身,“有劳大公子。”
齐墨是个温雅的性子,朗声开口:“湛姑娘客气了,你和桁儿是同年,称呼我一声齐大哥即可。”
“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桁儿淘气,日后还需要湛姑娘多照顾。”齐书笑起来更像是个热情的兄长,亲密的拍了拍齐桁的肩膀,“小弟的事我替他给你道歉,爷爷和大伯已经说好了,等他腿好之后,直接把人送去山上住一年磨磨性子,他若不知悔改,以后就回不来了。”
“啊?”齐桁小胖子震惊的瞪大眼。
被关在密室的时候,齐桁把聚文斋着火的事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心里明白自己是被齐砚给坑了。
可齐桁也清楚,即便没有齐砚,张昌松、丘定思他们也会对自己下手,而且知道齐砚断了腿,齐桁都没那么气了,却没想到齐老爷子还是对齐砚做出这般严厉的惩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就该罚。”齐墨还是那温温和和的态度,可眼底却是坚定之色,即便被罚的是他亲弟弟,齐墨也不曾心软,更没有迁怒到齐桁身上。
齐桁对着一旁的湛非鱼眨眨眼,齐砚倒霉,他还是高兴的。
湛非无奈的点点头,从齐家派人搜查齐桁下落的时候,湛非鱼便知道齐老爷子拎得清,看似重罚了齐砚,何尝不是爱之深、责之切!
齐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