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门的杨婶子,一下子冲了过来。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冲撞了贵客,你担得起吗?”杨婶子恼怒的叫骂着,又不敢当着湛非鱼的面撕扯,又是急又是慌的,整个人焦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湛非鱼还记得莲儿,当初在镶武县城外的破庙第一次见面时,莲儿虽是丫鬟,可那叫一个趾高气昂、嚣张霸道,直接拿出银子让湛非鱼滚出破庙。
可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莲儿憔悴了许多不说,那股子狗仗人势的嚣张气焰已经没有了,衣裳脏污,头发凌乱,脸上都没个妆容,看得出自从张依依被抓入狱,莲儿这个贴身大丫鬟过的很是艰难。
“小姐,还请小姐救命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地上是没有消融的积雪,莲儿砰砰磕了三个头,哽咽的向着湛非鱼哀求,“还请小姐通报一声,我家夫人又病重了,再不找大夫不吃药,夫人身子骨弱只怕都扛不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张依依锒铛入狱的悲苦,还是想到自己黑暗一片的将来,莲儿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要说倒霉张依依也的确够倒霉的,被吓大狱后就成了没人搭理的状态,朱县令查不到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开堂审案,只能把人继续羁押在大牢里。
至于来了又镶武县又离开的张闵贤和张闵嬅,他们本意是来下杀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张依依来讨好杨家,谁知道杨守成胸襟广阔,并不在意张依依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张家自然不敢动手了。
而张依依唯一能依靠的镇边侯府,从镇边侯到下人都好似忘记她这个人一般,所以处境尴尬的张依依就一直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吃不好睡不好,天气又冷,这不又一次病倒了。
“你来找杨旭?”湛非鱼眼神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悲痛的莲儿,“可惜你来迟了,过了腊八节之后杨旭就离开了丘府,行踪成谜,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去石头村问问情况。”
“我知道旭少爷离开了,可夫人的身子骨撑不住了,还请小姐发发慈悲,看在旭少爷的面子上救救我家夫人。”莲儿哭的嗓子都哑了,脸上的泪水风干了,这会脸皮子都干裂的痛起来,她也不敢再哭了,只能红着眼哀求的看向湛非鱼。
杨婶子知道湛非鱼是丘府的贵客,比起杨旭都受丘老先生的看重,偷偷瞄了一眼,见湛非鱼神色过于平静,杨婶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背后直冒寒气儿。
此前她收了莲儿塞的银子,所以才一次次的不是送信就是帮忙同知杨旭,而且她虽然是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