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发觉这人不仅爱嘲讽人,还爱损人。
“不就是一种清除记忆的治疗手段吗?我……”周辛脱口而出,但却随着话音一顿,她也卡住了。
她想说自己知道,不仅知道,还很了解,但是具体了解什么,她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就好像以前的她,很擅长精通这些。
可明明都是些医疗常识,难道以前的她是学医的?也是个医生?
这算是一条线索。
她记在了心里,但吃掉手里的红薯,也没再说话。
傅晏舟好笑的扯了扯唇,也没耐性等她说什么了,就道:“是一种治疗手段,也早就推行到了临床普及,可是加入某种药物,新开发出来的兼并治疗方法,就是新研究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自愿加入了临床试验,然后就……没了记忆,也没了一切,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
和周辛的状况完全不同,她是被迫的,一醒来就在破败的房子里了。
而傅晏舟是主动的,自愿的,至于自己失忆后要去哪里,都提前规定计划好了,所以等他术后彻底清醒,人就在阿姆斯特丹的一艘游艇上。
那艘游艇也是他的,此外身边还有现金和各种用品。
但他什么都不想要,没了记忆,没了牵绊,应该是要开始新的生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心里还存着什么事,做什么都没办法安心。
所以他就浑浑噩噩的,发觉这些流浪汉挺有意思的,没家没业,没有归处,也没来处,每天混吃等死,却还一个个乐在其中。
或许,没有意义,才是生活真正的意义。
那就随心所欲吧。
他就留在了这里,看着那些忙忙碌碌又闲来无事,看似窘迫潦倒,但却乐在其中的一个个流浪汉,观察着他们,也想慢慢的像他们一样,能忘却所有,坦然潇洒的游乐人间。
“你这不就是傻么?”周辛冷不丁扔出一句,还很看不上的撇撇嘴,反正吃饱了,她也暂时不需要他帮助了,决定也要气气他了:“脑子有病,行为也不正常,你有爱人吗?”
傅晏舟气闷的拧起眉,却在听到‘爱人’两个字时,他不由自主的眸色沉了。
周辛捕捉着他细微的神色,了然道:“看来是有的,不会也被你忘了吧?天呐,真替那位姑娘刚到悲哀,竟然遇到你这么一个负心汉,还自私自利,就知道逃避。”
她说的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