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十年前本官治好太后的事是毋庸置疑的,你是在质疑谁?你不清楚难道连皇上都看不清楚吗?”姜苟说着,跪倒了成安帝的面前,“皇上明鉴!他定是不怀好心!”
刘赢冷笑:“姜苟杀了她,这世上再没有能够救太后的人了。”
“你血口喷人,皇上——”姜苟指向刘赢,“这人从越国来到安国,定是没按什么好心,中伤于微臣,定是不想让微臣救太后!”
成安帝不喜欢姜苟,但也没想到姜苟可能不是十年前救太后的人。
但他若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因越国太医的一句话就将姜院正抓起来,定会被人说成堂堂一个安国竟然被越国蛊惑,他的面子何在。
“刘赢,别以为朕不敢要了你的脑袋,如果你不能说出个人来,你自己看着办!”
“如今那人已被害死多年,如果还有人能救太后,定是真正救了太后那人的徒弟,和她一样会用真正的针法,而不是一日只能用一次。”刘赢不屑地瞥了一眼姜苟离开的背影。
成安帝微眯眼睛,这刘赢句句都在讽刺安国,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如今有求于他先忍了。
刘赢还不知道苏言裳曾经在京城施展过几次针法,他以为是自己的师妹出现了,师妹当年是被处死了的,只是假死逃脱了,别人都不知道而已。
但如果师妹真的收了徒弟——这个想法在刘赢的脑海里第一次出现,却发酵很快,他紧握拳头。
刘赢这回进了宫,就没有再回到信国公府,而是被放了出去,除了不准许离开京城,哪里都可以去。
这是因为成安帝认为刘赢今日闪烁其词,以他对他的判断,就算关起来用刑,他也不会说出更有用的信息,不如放出去等待时机,比如,他是不是会和他口中的救太后的人的徒弟相见呢?
回到御书房,成安帝难掩面上的焦虑。
“来人,去暗中调查姜苟十年前的事。”听了那些话,成安帝对姜苟不是不怀疑的,但他那么想立功保住地位的人,太后还是她的靠山,定是不会伤害太后。
信国公思索了许久:“皇上,京城除了姜院正,还是有人用过针术的。”
“噢?是谁?”
“野草堂的大夫苏言裳。”
成安帝皱了皱眉:“是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