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牛皮鞭,道,“庙里的是省城里的贵人,你要有点眼色,到了庙里,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的不要听。明白吗?”
“明白,明白!”陈实连连点头。
四周的黄杨村村民听到他的声音,纷纷望来,呆若木鸡。
那锦衣卫挥了一下鞭子,冷笑道:“看什么看?快点做活!你,过去炒菜!麻利点!”
他指着的正是富贵爹。
富贵爹慌忙过来,看了看陈实,不敢作声,低着头炒菜。
他是村里的厨子,十里八乡办喜事丧事,都要请他前去。虽然他做的菜不如城里酒楼的大师傅做的那般精致,但味道一点也不输。
仅仅一刻钟时间,他便炒了四个菜。
陈实手腕处搭着一条白毛巾,托着托盘,向庙里走去。
富贵爹张了张嘴,没有作声。
陈实来到庙门前,瞥见宫殿的废墟里躺着一人,脑袋破了一个大洞,血浆混着脑浆,流了一地,脸朝下侧着,趴在地上。
陈实看清那半张脸。
是三旺。
他胸腔的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向头脑里涌去,脑海里一片空白,耳边传来唰唰的血流声,像风在吼!
恍惚间,他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奇特的梦。
梦中三旺向他预警,让他快逃!
原来……
三旺真的死了。
他静静地站了片刻,稳住心境。
陈实低着头,迈过高高的门槛,走入庙中。
古庙里已经不再是他上次所见的布局,上次庙中一切简陋,只有蒲团、供桌、香炉、神龛、铜像,而现在蒲团、供桌、香炉、神龛都被搬了出去。
庙里放着罗汉床和四把圈椅,一个年轻儒士坐在罗汉床上,对面坐着一个女子,中间放着一个棋盘,两人侧着身子对弈。
另外的四把圈椅上也各自坐了人,都是儒士装束,模样也很是年轻,有的饮茶,有的吃着果脯,很是悠然。
他们应该是赵家子弟,养尊处优,身上没有杀气。
他们身边站着几个锦衣卫,其中一个锦衣卫甚是雄壮,超过常人两头左右,魁梧如站起来的棕熊,脸色也是黄蜡脸,目光颇为凶恶,背着一杆三眼火铳,火铳的端头还染着血,血已干。
而在庙中央,则摆放着一个四边等长的八仙桌,桌下有六张椅子。
庙不大,放了这些东西,再加上十二个人,以及一桌六椅一座神龛铜像,便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