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司徒温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我的视线被你吸引过去,我的所有力量都用来催动枢机,这时候那些蚂蚱变回银针,瞬间将我贯穿。对不对?”
“是这样。”陈实道。
司徒温不寒而栗,过了片刻,道:“这是一招。”
陈实解释道:“我亲自现身,吸引你注意力,这是一招,飞剑杀人是另一招。两招。”
司徒温再度沉默。
“那么,你为何没有用这种手段杀我?”他忍不住问道。
陈实笑道:“我觉得你的偃师很有趣。偃师有趣,那么你这人一定也很有趣。我爷爷教导我,要与人为善,不能总是打打杀杀,要多交有趣的朋友。所以我就决定去关山集看一看,你是不是个有趣的人。”
他是个很听爷爷的话的孩子。
司徒温沉默良久,道:“替我谢谢你爷爷。”
若非老爷子这句话,此刻他只怕尸体都凉透了。
“不用客气。”陈实道。
两人来到鸣凤阁,鸣凤阁是戏楼,以唱戏为主。浴都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戏台班子,裘掌柜便是所有戏台班子的班主。
裘掌柜居住在鸣凤阁的牡丹楼中,如今已是下半夜,天色还未亮,月光皎洁。
陈实带着黑锅翻墙而入,进入鸣凤阁。鸣凤阁中已经有房间亮灯了,有老生起得早,已经在房里开嗓,练习笑声。
“哇呀呀呀呀呀——”
陈实顺着廊道向牡丹楼走去,院子里有女子扬起水袖,在皑皑的雾气中作舞,应该是早起的旦角在练舞,身姿婀娜,楚楚动人。
陈实从水汽中穿过,听到远处又有老生在清嗓子。
“白马坡,延津口!”
“斩过颜良,诛文丑!”
“在古城曾斩过老蔡阳的头!”
“他三弟翼德性情有丈八蛇矛惯取咽喉——”
……
陈实经过一片园林中的小湖泊,来到湖泊对岸的牡丹楼,牡丹楼是个戏台,耳畔传来了司徒温的声音:“我与裘掌柜见过几次面,他有时是个男的,有时女子,有时是清瘦老者,不苟言笑,有时是个妙龄少女,很少以真正面目相见,话语也少。我对此人所知不多,听闻他曾经也是个唱戏的,后来发家做了班主。又遇到贵人扶持,据说便是公子,传授他雷霆体用,裘掌柜实力越来越高。”
陈实耳听得对岸传来了那个苍老的声音:“……喝断了桥梁水倒流!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