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些。
这几日,他无法让自己闲下来,或许是劳累惯了,又或者是太担心陈实,所以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他迫使自己忙碌起来,把家里的各种老旧家具都修了一遍,墙也粉刷了,瓦也翻修了,门前的路也修了,天天打扫。
他还会去山里抓异兽,用兽肉喂陈实的木车,几天功夫就把这辆车喂得油光铮亮。
他还去买黑狗血,一遍一遍的描摹车子和华盖上的符箓。
若是从前,他不会帮陈实做这些事情,但现在他必须让自己忙碌起来。
四天前,沙婆婆回到了岗子村,他去见了沙婆婆,可是沙婆婆也没有陈实的消息,只是确切的告诉他,陈实还活著。
两天前,新上任的胡县令到任第一天,便赶到村里来探望他这个荣禄大夫,献上朝廷的月俸。
而在昨天,村外的玉带河上多了一艘画舫,船姑和船夫在河上打渔,他听说,赶过去询问,船姑只说已经救出来了,至于是否能逃出祸斗的追杀,那就不太清楚了。
昨天晚上,陈棠一宿没睡,一直患得患失。
这日,他解开栓车的缰绳,让木车自己出门溜达,便将陈实娘推出来晒太阳,帮她舒展身躯,活动筋骨。
他们分别前,陈实将太上日月混元经传给他,让他帮陈实娘修炼,他这些日子一日也不敢懈怠,已经将妻子的金丹炼到九转了,积累越来越雄浑。
他为妻子修炼一番,金丹入窍,引火归元,让妻子依旧坐在轮椅上。
经过这番修炼,妻子的头发又有些乱了,他取出梳子,小心翼翼的为妻子梳著头发。
”阿妤,我们离开家好久了,玉珠都长大了,玉珠奶奶也老了。很多人都变老了。你回来后,一定会很惊讶,村里多了很多新面孔,是村里的孩子,咱们在村里的时候,他们还一点点儿,现在已经不敢认了。只有干娘还没有变。”
陈棠一边梳著头发一边道,”小十给干娘取了名字,叫桑榆,可是明明不是桑树也不是榆树。我觉得咱们儿子,可能学问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好。”
他自顾自的说著话,突然沉默片刻,低声道:”阿妤,我想你了。”
他的泪珠落在手背上。
”想你十年了。你虽然身体在这里,但我却感受不到你。这些年,我觉得自己总是孤零零的。阿好,你回来吧,儿子找到了,你快点回来”
他这一生要强,堂堂的户部侍郎,道心坚稳无比,喜怒不形于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