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长青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此时的科举考试有:诗赋策论,以及帖经墨义,也不是综合起来看成绩的。
科举取人,是从赋开始,一道一道向下刷人,如果赋作得不好,其它几项就算你打个满分,多半也是凉凉!
一般情况下,考官看过赋后,不行、就直接刷下去了,后面的都懒得看!反之、赋作得好,科举基本就稳了,就算你帖经墨义错得离谱,也无甚大防。
诗仙李白如何?还不是科举屡次落第。
见苏舜钦脸露失望之色,石长青叉手一礼道:“回通判大人,若说这文章,家父确是未教,只是前些时日!一时有感,胡乱作了一篇文章,韵律不齐,也不知可入通判大人法眼”。
“无妨,即是作得有,只管拿来就是”
苏舜钦笑语,挥着手,心里大感兴趣。
石长青进屋……
刚穿越那几天,石长青被母亲一如往常督促读书,原身早已经把家里几本书,读得滚瓜烂熟,他闲着默写了几篇,这个时代牛人脍炙人口的诗词,就当练字了。
石长青进屋拿了欧阳修的《秋声赋》出去……
今年宝元二年,大嘴炮欧阳修中进士还没多久,人也在下面打酱油。
这篇流传后世的《秋声赋》,现在还没写出来,石长青把第一句改了,去掉欧阳修印记。
苏舜钦接过石长青的文章,抱着提携后辈的心思,粗粗看了看,立马瞪大了眼睛,又仔细看了几遍,方才闭目沉思……
过了好一会,苏舜钦睁眼看着石长青,视线上下打量!又是好一会才沉声问道:“这文章,真是你作的?为何如此老气?”。
苏舜钦何等人!他知道诗词,还可以有感而发,可这这种老气横秋的文章,没有岁月的沉淀,是万万难作出来的!
石长青面露戚色,红着眼睛拱手道:“自去年秋日,家父去开封后,这些时日,我跟母亲相依为命,生计艰难!又思念父亲,总会夜惊难眠,心态难免老了一些!这文……”
“唉!”
苏舜钦挥手,叹息一声后,安慰道:“你莫多想!世事磨人,如今你一家团聚,往后安心读书就是,你这文章,初读不觉得如何,细读却极有味道。
不过,这文章,不是如今时文的路子,科举上无甚益处,这文章,老夫先拿回去,给知州梅相公看看”。
没有称本官了啊!这是亲近。
石长青心喜点头,表示受教!心知苏舜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