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打开的电梯门:“剩余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引爆,我们要先保全自己。”
“我不会死,所以记住,如果有哪天我出事,你要做的就是不论后果地离开原地,我会去找你的。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只有你活着,才能让那些牺牲有价值”,这是千黎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你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是未来的皇,无论什么时候,第一选项是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保护好其他人。送死的事让下面的人去做,他们在加入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为了我们的终极目标牺牲的准备”,这是橘政宗教他的。
也是他一直贯行的。
恺撒不可思议地瞪着源稚生:“你他妈在说什么?”
这太可笑了不是吗?一个高高在上的皇,长居上位的领袖,居然能抛下伙伴说出这种没有良心也没有骨气的话来。
这种危急时刻,要做的不是和伙伴同生共死,而是自己苟且偷生。
就像小说里那种恶心黏腻的蛇鼠一样。
源稚生不说话,只是看着恺撒。
恺撒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摁在墙壁上:“你他妈听好了,上电梯自己逃跑这种事想都不要想,如果我的朋友们死了,我保证你也活不成,无论你是伟大的皇还是象龟,不对,你是下水沟的老鼠。”
本就虚弱至极的源稚生被这个冲撞力激得快把肺都咳出来了,他艰难地重复也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恺撒:“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是组长,组长的任务是最大限度地保全团队存活。”
“什么叫无谓的牺牲?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伙伴去死!”恺撒一字一顿:“我不是组长,我是正义的伙伴。从不丢下朋友就是我的正义,我为我的正义活着,也为我的正义去死!”
他说着,解下腰间的彩色绳结把源稚生绑了起来,谨防他自己趁机操纵电梯离开。
“你真是侮辱了这些东西。”他看着那些彩色的线。
这是夏清风给他的,也是唯一一次他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某种名为悲痛的情绪。
“这是在遥远的中国古代战场上的习俗,名为‘归家结’。”夏清风给他解释:“在士兵准备奔赴战场的时候,每个人都从自己衣服上抽出一根线打络子系在彼此身上,活下来的人要带着络子去看望战友的亲属。我把这个给你了,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负责带着络子告诉我家人。”
小小的恺撒第一次珍而重之的双手捧住络子接过,系在自己腰间:“你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