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璟垣’抬眼望着面前的两人,院子里便蓦然吹起了一阵阴寒的风,风中仿佛还带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的嘴角微微上勾,那双素来动人的杏眼里隐隐透露诡异的寒意,让看他的人都不寒而栗。
这不是薛璟垣!
薛一彤坚信,这不是她认识的哥哥!薛璟垣他到哪里去了?!
“大胆鬼怪!你把我哥还回来!”薛一彤着急得无法多想,赤手空拳便冲了上去,想抓住红衣‘薛璟垣’的身子。
但这‘薛璟垣’灵活得很,非但可以躲开她的攻击,还能轻轻一跃,张开手臂,好像有翅膀地飞了起来,停在薛一彤的头顶上,像是看猎物地意犹未尽欣赏她。
“呵呵呵,丫头你还挺大胆的。”
薛一彤抬头便望见他对她张开的血盆大口,满嘴锋利的牙齿好像要咬在她身上。她来不及反应,只能傻傻地出手去抵挡。
不远处的墨宸轻声叹气,随即把手轻轻一挥,半空中的‘薛璟垣’就好像被什么力量用力地打飞了出去!
“咳咳!”躺在房门前,还吐出好大一口血。
墨宸迈出一步。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冥王力量不断在压挤着‘薛璟垣’的身子。
这里,大胆的究竟是谁啊?
太岁头上动土,这只鬼也算是第一人。
“啊……”由于酆都冥王散开而来的能量过于庞大,他每靠近一步,对那躺着的‘薛璟垣’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眼见,他快承受不住了……
“君上!不可以!”薛一彤却成了一个人盾,挡在‘薛璟垣’临近崩溃的身体前,护着他。
“他是我哥……我就只有这个哥哥了……能不能别伤害到他?”
薛一彤不是傻子,她懂得现在附在薛璟垣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凡间鬼怪,大多分为白青黑红。
白衣者,善者也,修身养性,大多无害;青衣者,皮者也,就爱闹事捣蛋,但会点到即止,无伤大雅;黑衣者,替者也,大多寻找替身,好重归阴阳路。
至于最后的红衣,便是现在薛璟垣身上的,怨者也,怨念极深,若是不解,将会两败俱伤。
薛一彤知道那些驱鬼仪式,最后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把人折磨死了,鬼便跑了;一种则是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让那只鬼识趣而逃。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薛一彤想要的。她不想薛璟垣受伤,不要他难受,更不要他最后半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