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列离龙司命之时,境内有佛道儒者,皆魔道内应,渗透之广,难以揣定,如今闻病蛊之音,又有祸佛乱民之说,便有猜测。
此子共商,扰乱场序之名,摄魂而知图谋另行,只是非主谋,仅知若至郡城,当往高府一行,便擅作主张,提了道兵,此次放走魔胎,属下难辞其咎。”
高府废墟之上,血肉淹没砌砖之下,一位天师自爆,以李景元如今神通,仅能自保,那府中离近诸下人皆不得幸免。
好在灵阵去了几分威力,旁边府宅倒是影响不大。
一身紫袍,三尺青锋,面容冷寂。
赵灵君环视左右,听完李景元之言,微微点头:“此中应对及时,以蛊定夺,只是轻重缓急不得分寸,也没有大碍,有功无过。”
言罢,目光又落向另外一边:“何境。”
“属下在。”虎纹玄甲不掩狼狈仓皇之态,卑躬屈膝以作下臣之势,半分没有宗师气度,看得赵灵官神焦另去。
“何故不点道兵派遣。”
“属下……属下……道兵用度司中……司中早有法度,不可擅动,何况,李司主真身未至,法理不明,若错失分毫,当论渎职。”
赵灵君看向李景元:“这番解释,却是多余了。”
李景元点头:“这些道兵皆随我入城,如今折损过半,我亦有责任,何大人谨慎,才免了这一场祸事。”
“福祸相依。”赵灵君微微一笑,“此间事了,正好,如今我主持武试不得开身,九莲圣教围剿一事,便由你来负责,也让我瞧瞧,这李家麒麟儿,又是何等风采。”
“大人过誉。”李景元微微拜礼,“那属下先行告退。”
待得行云远去,远处,高亭宏面如死灰,高文如丧考妣,父子凄然。
何境惴惴而近:“大人……”
“嘭!”一道钢炼火铜真性法力如山岳鸿渊而来,淹没众生五官,迎向何境。
后者身形没能撑过一秒,浑身筋骨颤鸣,拜跪倒地,随即身体猛然翻折,向后溅飞,遇墙而止。
“见不得人的腌臜东西!”
一口逆血翻涌,何境身上玄甲尽褪,露出一张黄脸尖齿,倒吊眉梢的嘴脸。
“呵……咳……”
……
李府,李景元静坐瑶台,双眉紧锁,时佳人添茶,大家入门奏琵琶,沁心而闻,终不得解。
“大人可是在忧心那位未尽全功的魔胎天师?”祝娿靠拢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