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景元面目愈发惨白,不借助如意施展神通,以他如今法力也是一大负担,何况之前那柳州元可没有手下留情,此时伤势加重,更不好受。
只是他不可能在这时停下,清音明悦:“我那徒儿得我弥罗之身,气机内蕴,一脉相承,哪怕遮掩天机之物,也无法断阻分毫,既然大母自觉无愧,何不自行取出那备好之物?”
堂中,柳沉容脸色煞白,再无半分血色,只得将怜求目光投向座中柳州元。
“唉。”到了这一步,连柳州元也未曾想到,只是目光悲切而复杂地望了一眼李景元,叹息一声,“取出来吧。”
说着,便施展法力,将一块玉石从柳沉容怀中摄取而来,李景元这时明知抢夺不过,也不动作,看着柳州元。
后者法力流转入玉石,刹那之间,宝光灵动,将堂中渲染得明亮三分,光芒歇后,地上便夺了几十道安眠入睡的孩童身影。
其中一位,可不正是李参。
先前那匍匐在地的妇人,此刻也是慌忙跑向其中一位童儿,大喜过望地喊了一声:“宝玉,我的宝玉……”
显然,这位正是她失踪的孩儿。
只是此时除了她,堂中再无人语。
许久,还是李景元撤去法力,打破了沉寂:“大母还真是好心机,这般重要之物随身带着,便是以为没人敢搜你的身,是吗?”
柳沉容这时反而没有先前那般声嘶力竭,反而多了一份从容,看着李景元,面色依旧被散乱的头发挡着,看不真切:“我也不知这些童儿如何到了我身上,当是他人嫁祸,我日后自会查明下落。”
听闻此话,众人不由再次面面相觑,这番解释虽然无耻了一些,但若是这些童儿是失踪的所有童子,无人遇害的话……还真有可能让她逃过一劫。
毕竟这些童儿的身份,再高贵也不可能撼动李阀的根基,何况她背后还有剑宗。
至于上箓宫被灭……这还真不好说,若站在妖族一方,这李氏毁誉参半,站在人族一方,同样如此,至于人命……这位只要咬定不是自己所为,李景元手上也没有真切证据,恐怕也是奈何她不得。
场中的李景元何尝不知道这些,所以他没有选择上诉公堂,真是因为他知道李阀在泰阳城的影响力。而选择在此刻揭露,也是赌一把老祖能否为他主持公道。
说起来,从一开始,他的胜算就不比柳沉容高。
只是若不如此一做,他化身落失之痛,疫气缠身之苦,还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