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我怎么会杀害亲子?一派胡言。”长宁侯心里咯噔一下,迎上宋氏幽沉的目光,“当然,我也不会宠妾灭妻,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内心更加警惕。
宋氏略带嘲讽地看向长宁侯,看向顾惜灵,“惜灵,你说说,可能还有什么严重后果?”
见婆婆让她说,氛围烘托到这里了,事情还是她挑起来的,当然要有个结果。
“回母亲,儿媳愚钝,但能想到两点。父亲是长宁侯府的顶梁柱,如顾惜蓉所言,父亲对白姨娘言听计从,于后宅而言,勾心斗角,家宅不宁。”
“对外而言,就不得不说父亲是礼部侍郎,专管康国跟周围数十番国之事。现在我康国还算强盛,周边番国蛮夷臣服,可也不能忽视这些番国对康国又敬又怕又爱。”
“若是父亲被有心人控制,于康国而言,影响甚大,甚至关系到朝廷利益。但凡被有心人掌握把柄,对方通过父亲,可以在康国为所欲为,也不为过。”
长宁侯周泽听到顾惜灵的分析,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剧烈跳动!
他原本被迷雾遮住的眼睛,仿佛在一刹那拨开云雾见艳阳,瞬间明朗了。
终于想通春香楼背后的宁王为何把白幽兰送给他!
宁王的封地,在景州,跟越国相距不足百里,跟越国勾结,或许宁王真能趁乱北上。
宋氏眼露欣慰,看向顾惜灵,点了点头,“虽说这是假设,但这些都是基于已知事实进行推断。即使错,也错不到哪里去。”
“侯爷,您说呢?”
他们都能想到的事情,不相信长宁侯想不到。
被三双眼睛盯着,长宁侯五味杂陈,原本想一个人处理,但现在形势所迫,貌似不成了。
“哎,这事闹得,让夫人费心了。”
宋氏挑眉,“侯爷,你我夫妻二十三载,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长宁侯周泽,硬着头皮讪讪说:“不是不想说,是不想让夫人和母亲担忧。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诗才绝艳,赢得春香楼的花魁白幽兰,可在我无意中得知春香楼背后之主是宁王的幕僚,我便开始调查白幽兰。”
“宁王?”宋氏目瞪口呆,宁王是陛下的亲弟弟,跟陛下年岁相差颇多,但备受陛下宠爱。
就在今年底,宁王奉旨回京期间,调戏后宫妃嫔,大逆不道,被陛下圈禁在京城。
如果白幽兰是宁王的人,长宁侯府的境遇的确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