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杀机徘徊在夜色中,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却比毒蛇危险无数倍。
两兵对峙,敌暗我明,谁先动,谁被动。
范应侯的腰腹渐被蠕动的土地吞噬,抬头望月,其中有妻儿影像。
“走,滚!大秦可无范应侯不可无孔州!”
洛阳轻挑剑眉,想出手却被南诺拉住手掌,“别急,他们不会有事的,你这师兄可不是个狐,而是虎。”
伊人声未落,孔州起身大步向前,两柄宝刀同时划破夜色,一柄斩向脖颈,一柄捅向胸腹,两个赤目修者肆意怪笑着,身上挂满符箓,渐起流华。
“凤双飞!”
孔州却未停下脚步,话音铿锵,惊鸿影动,两道剑光同时盛放,火凤轻鸣震翅,两个邪修被带入高空,化作两团夺目的明光。
天际的流云散了,碧叶飒飒,狂风卷携着砂石草木横扫山谷,孔州纵身落在范应侯身前,三柄光剑交叉身前,无形的气罩将两人护在中间。
风沙退散,孔州无力的坐在范应侯身旁,感知着地下被魔焱焚成灰烬的灵兽,双手撑在身后,眺望着月下一闪而逝的黑影,无声苦笑。
这师弟有够记仇的,还真就是不死不救。
南诺的趴在洛阳肩头,伴风游林,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上回荡,“希望他们能识趣些,知难而退。”
“你这套没有用的,那个老头倔强的像茅坑中的石头,不可能被这种事吓到,你有没有注意他方才的眼神,毫无波动,他是个无惧死亡的真人。”
“我感觉那老头绝对有问题,昆仑山上就是他先开口挑拨是非的!”
“这就是你方才不让我出手的原因,你想试试他?”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给他们个教训,你是个绵里针的性格,要么不动,要么下死手,我可不想他们欺负你。”
南诺眯着双眸,狡猾的像只狐狸。
洛阳轻笑着摇摇头,望着深邃的月,范应侯不会欺负他,某种意义上这个敢为黎民百姓主张废除贵族分封土地的文士同他是一类人,都是可以为心中事牺牲一切的角色,而且南诺也吓不住他,贵族的刀在范应侯肩头悬了二十年,他何曾畏惧半分?
瞧洛阳摇头,南诺不满的拎起洛阳的耳朵,轻轻吹气,悄声耳语,“夫君,你笑什么呀?是奴家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我家小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媳妇说的都是理!”
南诺满意的点点头,歪